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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5（第10页）

他居然真的就满足了！！

他笑了！！

他说，那下面你想做什么？

我愣了足足三十秒后，说，看电影！

我真的已被他情绪转换之迅打败，不过，说起来，我们俩好像还没看过一次电影呢！其实我还想说，听说你们俩还看过《泰坦尼克号》呢。但是好像有一些爱情专家说，总在自己男人面前提他的旧欢，是件很不智慧的事情，我得智慧！

他说，这么简单啊？

我笑笑，说，一样一样地来！

我想和心爱的人一起去电影院看场电影！还想一起去游乐场坐木马。然后冬天，下雪的时候，我们可以去滑雪。然后一起装修一个哪怕只有八九十平的小房子，那是我们的家。对！还有蜜月……我努力地去笑，想让他感觉到我是幸福的，可是心却突然陷入了无边的酸涩，因为比起我想做什么，我更想陪他去做一些什么。

那么少的日子啊。

我努力笑着，说，我一直没问，你最想做什么？

他看着我，拉过我的手，说，我想我们两个，完完整整地过完这一辈子。

气氛在这一刻，略微凝重。

他低头，说，我比你大，所以，可能会走得更早一些，但是我不放心，所以，我会努力，争取比你活得久一些。这样子……他停住了，只是温柔地看着我，没再说下去，那些心底的话。

我却仿佛能听到一般，这些话就仿佛就在我的耳旁，明明是出自他的心底，却仿佛是另一个时空谁曾在我耳边说过一样——这样子，可以让我来承受，失去最爱的人。埋葬最爱的人。你只要记得，在黄泉路上等我。别乱跑，你小脑育得不太好，容易走丢。我会尽快和你团聚。我们一起去喝孟婆汤，就像我们第一次约会去那间西餐厅一样，我会很绅士地为你拉开餐椅。然后，我们一起轮回。来生，我一定会找到你，爱你！并让你爱上我！我们会约会，恋爱，我会带你去看电影，去游乐场坐旋转木马，冬天雪花飞舞的时候，我带你去滑雪，我们一起装修一个大大的房子，是我们幸福的家，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或者，没有孩子，只有我们两个……那一刻，时空光影重叠中，人影也重叠，我的眼睛浮起了一层雾，心尖锐的疼又抵死的暖，无边无际。

身后，像是有一个声音在说话。

他说，小咪，你知道吗？这个世界，最难过的幸福，就是你许诺她的未来模样，别人替你同她完成。

程天佑略微奇怪地看着我，说，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冲着他笑笑，说，好像，听到你说情话了。

他笑，你还真是傻啊。

我说，是傻。

1o1

宣战。

龚言将晚报递给老人的时候，老人只看了一眼，就放到了一边儿。

一个大活人居然从程宅跑了！！

他是老了，但又不是傻了。

怎么会不知道，手下的这帮人，对程天佑的私逃分明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在他上房爬窗的时候，这些人都恨不得扑上去推一把吧！

这时，钱伯走进屋里。

老人将报纸递给他，说，这！算是对程家宣战吗！

钱伯看着报纸，又小心翼翼地看着老人，说，老爷子，我已经知道了，网上早已经炒翻了天……

老人说，龚言也告诉我了！听说还有个什么大少爷的太太团，一帮人哭晕在厕所里？？哪里不好哭！去厕所里哭……龚言满头黑线，却不得不赔着小心解释，说，老爷子，哭晕在厕所里的意思是形容悲伤，不过老爷子说得对，现在的年轻人！一桩喜事！弄得留言跟挽尊吊唁似的！

喜事！老人差点蹦起来，他的心腹要人居然敢说“喜事”！

龚言知道自己用错了词，讪笑。

钱伯看着眼前情态，才开口，说，老爷子，确是喜事，股市大涨。外人只知道这是程家开枝散叶锦绣良缘，并不知道程家对婚事持反对态度！

老人看着钱伯，说，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声了？

钱伯笑，我哪敢有什么意思！老爷子您定夺！只是如果我们声不利，产生振荡，怕是董事会和股东们都不会太开心……老人怒道，逆子！孽障！

龚言和常山离开，只剩下钱伯。

常山嘀咕，老爷子虽然骂着孽子，可我怎么看他都不像太生气的样子呢？龚老，您怎么看啊？

龚言看了常山一眼，说，他怎么会生气？你没听，咱一走，他开场白都用“熊孩子”吗！老爷子年轻时可是土匪窝里拐走了人家压寨夫人的人！虽然老了！但年轻时的天胆艳事怕是他此生骄傲！如今大少爷这么做，老爷子估计觉得这才是自家血脉！敢如自己一般恣意妄为！心底怕得意都来不及！

常山如受教了一般，点点头。

龚言叹气，说，程家这队啊！要站对了，可真难！

常山也应和，说，是啊。

……

老人看着龚言和常山离开，缓缓地开口，问钱伯，唉。老钱啊，这熊孩子做出这种事儿，怎么办？

这一刻，在他口中，他不再是逆子，不再是孽障，只是一个犯错的熊孩子；而他也不再是一家之主，不再是不可侵犯的神祇，仿佛只是一个无奈极了的祖父，与老伙伴讨论着家中烦心事。

其实老人是一肚子腹诽，他恨不得揪住老钱使劲地吐槽，你看这一堆熊孩子啊！那凉生没结婚说结婚骗我一个老人家家！刚开心凉生和她没结婚，她又来祸害我孙子！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但是作为故事里的最大Boss，至少目前看来如此，老人还是得保持一定的淡定啊从容啊。

钱伯看着他，说，老爷子，听闻大少爷的证件一直是龚言保存，所以，这婚礼也不过是一个形式，毫无实质。

见老爷子默不作声，钱伯继续说，依照我愚见，您反对这婚事，但也别声！更别让集团任何领导层声，包括公关团队；也别阻止这场婚礼了。这样，媒体只会猜测我们低调行事，即使大家有不好的猜测，也无凭据，这样，保全了大少爷的体面，更保全了我们集团董事会和股东们的利益。将来，您不想承认这婚事，就是有婚礼照片，也可以声说是，大少爷开的只是婚纱派对！风华正茂的单身富家公子谁还没几个花边新闻，也不失体面！而且……将来您要是心软了，想认下这门婚事，也不至于没法圆融……更何况，大少爷的身体……唉……算我这个公司老人，斗胆为他向您一求了，明天的婚礼，您莫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