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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影子中的谈判家（第2页）

二十七个觉醒者同时转头，最前排的白老者攥紧了手中的断剑："那你是来送死的？"

周觉笑了，他取出镜面硬币，在指尖转出银白漩涡："我是来告诉你们。。。我也恨系统。"

硬币突然停在他掌心，倒映出老者颤抖的瞳孔："它夺走了我的师傅，我的魔术道具，甚至我在现实里的影子。"他的拇指摩挲着硬币背面的星芒，"但你们知道吗？

三天前，我在副本里遇见一个小女孩，她举着系统的面包说这是妈妈给的——她妈妈，是被系统收割的觉醒者。"

人群里传来抽噎声。

穿蓝布裙的女孩攥着褪色的布偶，布偶的眼睛是两颗纽扣，和周觉硬币上的星芒刻痕莫名相似。

"系统很坏。"周觉的声音放轻，像在哄孩子，"但它给的面包是真的，小女孩的笑容是真的。"他转身指向断柱，指尖划过一道弧光，"就像这根柱子——它断了，但石头里的纹路，是千万年风雨刻下的故事。"

林浅的钢笔在记录本上狂草："脑波异常值下降至12，共情指数+37%。"她看见苏晴从另一侧的废墟里探出半张脸，对她比了个"继续"的手势。

周觉的硬币突然弹向空中，在阳光下划出银弧。

当它落回掌心时，背面的星芒变成了两株交缠的藤蔓——这是他用魔术手法在硬币表面镀的薄蜡，受热后显现的图案。

"秩序不是消灭变数。"他望着接住硬币的蓝布裙女孩，"是让变数找到自己的位置。

就像这枚硬币，它可以是凶器，也可以是。。。传递温暖的媒介。"

人群开始小声议论。

白老者的断剑垂了下来，穿工装的男人揉了揉红的眼睛，蓝布裙女孩把布偶贴在胸口，纽扣眼睛正好对着周觉的硬币。

林浅的笔尖顿住，她看见周觉弯腰调整断柱底部的碎石，手指在石缝里快一按——那是陆沉说的共振节点位置。

一枚闪着幽蓝微光的硬币，就这么融入了石纹。

伊莱出现时，灰雾突然凝结成冰晶。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周觉身上："他们没攻击你。"

"因为他们听懂了。"周觉把徽章递回去，指尖故意擦过伊莱的手背——皮肤下o。3秒的延迟，和沈舟说的分毫不差。

伊莱接过徽章，目光扫过仍在议论的觉醒者们，又落在断柱上。

他的脚步顿了顿，左手无意识地按向胸口，衔尾蛇的暗红光泽突然暗了一瞬。

"你比想象中聪明。"他说。

"我只是学会了如何让观众相信他们看到的就是真相。"周觉微笑，镜硬币在他内袋里贴着心口，与断柱下的镜像硬币产生细微共振——他能感觉到，伊莱的脑波频率正在被悄悄记录。

伊莱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次不是被光影吸引，而是被某种他无法理解的波动扰动。

他又看了断柱一眼，黑雾开始在脚边翻涌："下次。。。带你去看真正的秩序核心。"

黑雾吞噬他的身影前，周觉看见他的右手在身侧握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和三天前如出一辙的生理反应。

灰雾渐散时，林浅从石墙后冲出来，记录本拍在周觉胸口："他刚才看了石柱七秒！"她的睫毛上沾着冰晶，"陆沉说共振节点启动需要六秒，他多停留了一秒——"

"足够了。"周觉摸出内袋的镜面硬币，硬币背面的星芒正在微微烫，"镜像硬币的意识回响，需要观察者的目光作为引信。"

陆沉的义眼突然亮起红光，他的声音像碎冰相撞："伊莱的脑波。。。出现o。1%的自我质疑频率。"

周觉抬头看向逐渐放晴的天空，金属碎屑不知何时停了，某片闪着幽蓝光泽的碎片正飘向断柱方向。

他摸了摸魔术盒暗格，残响之匙的温度比任何时候都高。

"下一步。"他轻声说，声音被风卷向断柱，"该让他看看镜子中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