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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暗影档案（第2页）

周觉能感觉到伊莱的意识在触碰自己的屏障——像根细针，轻轻戳，慢慢挑。

他想起老魔术师教的"心理防御术"，故意让屏障露出道细缝，漏出些"石砖松动绊线机关"的碎片。

伊莱的瞳孔闪了闪，退后半步："该集合了，你们的队友在看这边。"

转身时，周觉瞥见伊莱袖扣上的反光——那不是普通的金属光泽，是数据代码流动的光。

"刚才伊莱站的位置，地面符文的排列变了。"沈舟迎上来时，手里多了个微型扫描仪，"热成像显示他脚下有能量波动，像。。。像在传输什么。"

周觉没接话。

他走到林浅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等下用你的历史系数据库解密这个。"说着，他的意识轻轻碰了碰林浅的屏障——这是他们在记忆剧场副本里练出的"意识传讯"，像在对方脑海里塞颗小糖豆。

林浅的睫毛颤了颤。

她装作整理头，指尖快在手机备忘录上划拉："什么东西？"

"《意识筛选工程》。"周觉的意识屏障分出个小节点，把刚才看到的数据流封进去，"重点看稳定型意志提取。"

林浅的手指顿在屏幕上。

她打开周觉传来的文件时，窗外的风突然卷进来，吹得手机屏直晃。

周觉看见她的指节慢慢泛白，瞳孔里映着数据流的红光，像被人兜头浇了盆冰水。

"这不是游戏。"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是实验。

我们。。。我们是样本。"

远处，伊莱已经走到塔顶。

他背对着众人，黑色大衣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绣着符文的衬里。

周觉看见他抬起手，像是在对空气说话，然后——他笑了。

那笑容不像平时的伪善，更像猎人看见猎物自己撞进陷阱时的愉悦。

"滴——"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炸响。

周觉的意识屏障被震得嗡嗡作响，地面开始轻微震动，像有什么庞然大物在地下翻身。

林浅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裂成蛛网；苏晴攥着的手帕被扯出线头，扎得掌心渗出血珠；沈舟的扫描仪冒出青烟，数字疯狂跳动着"核心装置启动核心装置启动"。

周觉抬头看向塔顶。

伊莱的身影在红光中变得模糊，他的声音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朵里，像被系统放大的广播："欢迎进入。。。"

震动突然加剧。

周觉踉跄着扶住墙，瞥见月牙痕硬币从袖口滑出，掉在地上。

硬币的倒影里，他又看见了那团跳动的星火——比之前更亮，更烫，像要烧穿这层虚假的现实。

警报声里，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十年前第一次上台表演时一样快。

"老魔术师说过，真正的魔术，是让观众在最不可能的时候，看见最真实的真相。"周觉弯腰捡起硬币，金属贴着手心的温度，像团要烧起来的火，"现在，该我们让系统看看了。"

塔顶的红光突然大盛。

伊莱的声音被截断在风里，只余下最后半句话："下一阶段。。。"

整个终焉之域开始震动，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正在转动某个古老的齿轮。

周觉能感觉到，某种沉睡的机制正在苏醒——而他们，已经站在这台巨大机器的齿轮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