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村里又生塌房一子事件,可谓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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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草席村昨晚上有草棚子压死人啦!也太可怜了些,刚生了孩子,就和孩子一起被压死了。”
宋浅月一大早就得知了这个消息,她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纳闷。
昨天晚上是一个雷雨天,其实雷雨天气在大冬天的根本就不常见。
没想到竟然生了这么悲惨的事情。
可怜的那女子才刚生完孩子。
“听说仇老婆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都快晕过去了。”
“切!狗哭耗子假慈悲,她仇老婆这是什么性子?大伙儿还不知道啊!”李大嫂子甩了甩手里的青菜。
“哪能不知道她?我觉得吧!她就是有些可惜家里的老黄牛死了,没人伺候他们一大家子。”
“谁说不是呢?只是可怜的那母女,哎!造孽哟!”慕氏情不自禁的感叹着。
想在自家的的姑娘可不能找这么些个人家。
宋浅月看着外面的日头,大雨过后的天气阴沉沉的,还下着绵绵细雨。
她的心里一不由自主的有些低沉,又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听着李大嫂子同老娘之间的谈话,也知道了这仇家老婆子,是把这女人当牛来使的。
她的绢花作坊里目前只有五六个姑娘,是时候扩大规模,开展新的款式。
女人们一旦自己拥有了赚钱的能力,婆家哪个不会高看她们一眼,还不得当祖宗给供着。
这样也就解决了大部分重男轻女的现状,生下来的女婴不会再被抛弃。
也不会不被不重视。
当然,他们破烂村如今是没有这样的现象的,也只有合村的草席村人,他们的老思想禁锢住了他们。
因为有些活计不适合姑娘干,所以宋浅月在招工的时候并没有招一些年轻的姑娘。
宋浅月的心情这一大早被搅得乱乱的,村里生了这么大的事,难免让人心中不安。
更多的是对这刚生产完就和女儿被砸死的女人感慨万分。
“之前破烂村的人?”宋浅月看向一旁的刘大坨。
刘大坨抠了抠手指甲,点点头:“就是,也太可怜了些,一大早她娘家人就上门来要赔偿”
想着她那还穿着仇老婆子要银子的娘家人,死的可真不值。
宋浅月洗了把脸,顿了顿:“她娘家人来要银子。”
这怎么也不像是娘家人该做的事。
“也不知道谁传出去的消息,那个仇老婆子现在有麻烦喽”刘大坨的语气带着一丝幸灾乐祸,谁让那老婆子虐待儿媳妇。
照她说,就是活该。
宋浅月点点头,眉头皱了皱:“她娘家知道来哪个村的吗?”
这场大雨冲刷了整个村子,宋浅月一眼望了出去,天上还蒙着一层乌云,看来一时半会儿的,也散不开,这雨,还得下几天。
刘大坨摇摇头,这草席村本就不是她们村的,她也只知皮毛。
宋浅月瞧着那越来越宽松的衣裳,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丫头越标致了。
她抬脚跨出门槛,向外走去,刘大坨见此,有些纳闷,这去的方向不正是草席村的方向。
看了眼天色,进屋拿了雨伞匆匆跟了上去。
慕氏看着远去的女儿,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丫头,又当好人去了。”
绵绵细雨潇洒而至,冬日的凉气使得屋顶都蒙上了一层云雾。
彼时的仇家门口。
“你这杀千刀的老婆子,今日这事情你要是不赔我们家银子,我就是告官,说你仇家杀了我女儿。”
满头银丝的老妇头上扎着木簪子,躺在仇家大门口不停的撒泼打滚。
仇老婆子眼神闪烁,躲在了自家儿子身后,反正又不是她娶媳妇。
仇刚看着地上的岳母,心中悲痛万分,媳妇和女儿就这么去了,他该怎么同岳母交代。
要银子?
他看了看拉着自己袖子的亲娘,怕是要不到。
“你女儿自己福薄,这么多年吃我仇家的,用我仇家的,连个蛋都下不出来,好意思说,你们许家安的什么心,想让我大儿子绝后啊!真是好狠的心。”
仇老婆子从儿子仇刚身后露出脑袋,面色带着一丝欠揍。
就连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对她嗤之以鼻。
“这仇家真是作孽啊!多好的姑娘嫁进他们家任劳任怨,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