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直隐忍不出,白裙女身上应该还藏着一剑。
她们状态很差,但在应付完“老头”
的同时,也给接下来疑似存在的对手,布置了一张网。
当陈曦鸢与男子交手时,必然会默认白裙女那伙人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就算她们现在提供不了帮助,但怎么也不至于需要防备她们。
恰恰是这种时候,最容易对自己造成伤害,何况她们早已磨剑霍霍。
陈曦鸢喃喃道:“小弟弟,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李追远:“我刚刚就说过了,这世上,没多少人喜欢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男子一开始现身时,对白裙女说“要杀了她”
,虽然有些累赘,可那是为了给天道一个交代,是能说得过去的。
可男子接下来又将秦叔当年的事说出来了,还点出了他父亲是当事人之一。
这未免,太贴心了。
贴心到可以去演话剧了。
本可以装在心里的想法,非要当旁白一样念出来,这不就是为了钓鱼么?
一些隐秘,真的是只能做不能说的,真彻底撕破脸,那大家就都没有台阶下,这是逼着老太太抽剑找上门拼命。
你非要说,也可以,那也得先把白裙女那伙人全杀了后再自言自语。
人还没杀呢,谁知道接下来会出什么意外,万一有人逃脱,且因此走漏风声了呢?
这两伙人,不,大概率是一伙人。
先前在外面时,他们双方隔得很远,而且互相有所提防,演绎得非常好。
进来后,无论是男人的果敢冷静甚至是冷血,白裙女拼命赶走“老头”
后又即刻进入下一场围杀状态,都说明,这是一个纪律性、配合性以及心性层面,都无可挑剔的强大团队。
丁洛香:“云哥,看来,你是真的认错了。
之前在外面,那个高个子释出气浪时,走的路子很粗糙。
我觉得,他应该是因某种机缘,得到了一部形式上与《秦氏观蛟法》有点相似的功法传承。
秦家人虽然很少现身于江湖了,但秦家人当年的风采,我家族里也有记录,挥手起风雷、抬脚蓄蛟龙,那是一种写意。
而那高个子,粗鄙得就真如同在自己身上戳了几个洞好进出气似的。”
周云帆轻抚怀中白裙女的头发,点点头:“嗯,我在外面时,就有这疑惑了,现在看来,确实是我判断错误,洛香,害你受苦了。”
如若周云帆不隐藏着,而是刚才也出手,那么白裙女和其她三个女人就不会负这么重的伤。
丁洛香:“云哥,这不是你的错,一旦有疑似秦家走江人出现,莫说是你,就是我,也会全力以赴去将他剪除,哪怕我父亲在这里,也会与你做出一样的决断。
更何况,秦家人,还与你有着害父之仇。
如果不是当年那个秦家人出手太狠辣,周叔叔也不至于瘫卧在床这么多年,让你自幼失去依靠。”
周云帆:“洛香,谢谢你,真的,还好我遇到了你,还好,我遇到了你父亲,还好,我遇到了丁家。”
丁洛香:“云哥,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你是我父亲看重的未来女婿,以后,不仅我是你的,整个河谷丁家,也是你的。”
周云帆:“洛香,这样的话不要再提了,我答应过丁伯伯,就算与你成婚后,丁家也永远是丁家,丁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做那白眼狼的事。”
陈曦鸢:“唔,这个才是真正的上门女婿!”
李追远发现了,对这个话题,总能在第一时间引起身边这个年轻女孩的兴趣。
少年刚刚从他们对话中,得到了另一个信息,那就是周云帆的父亲,确实是当年参与阻击秦叔的人,秦叔固然伤痕累累、奄奄一息地逃出来,二次点灯认输了,可秦叔也没有让那伙针对自己的人好受。
周云帆的父亲,自那一役后,瘫痪到现在,就算是一个普通人落得这样一个遭遇,也是人生瞬间灰暗,更别提是曾点灯走江的人杰。
而且,因为周云帆父亲出了事,导致周家……至少是周云帆这一支,遭遇了严重的危机,迫使周云帆早早地就投奔了丁家,以获得修行的资源。
陈曦鸢:“小弟弟,他们是一伙的对吧?”
李追远点了点头。
陈曦鸢:“那点灯是谁?我怎么觉得不是那个丁洛香。”
李追远:“点灯的那个人,一般不会去直面危险,万一她死了,那拜她的所有人,也都失去了机会。”
陈曦鸢:“那点灯的就是这个周云帆?人家丁家小姐在团队里的身份,其实和她的侍女一样?”
李追远:“嗯。”
陈曦鸢:“这个上门女婿的手段可真厉害,脸皮也是真够厚的,不仅要人家的小姐、要人家的传承,还要人家的小姐拜自己为龙王陪自己走江。”
李追远看了一眼陈曦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