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弟弟呀,陛下金口玉言,既然都这般说了,想必是真的。。。。。。”王守应一边拍着吴秉直的后背。
一边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方才百官的唾沫星子都快把咱们淹死了,我还以为这次脑袋肯定保不住了。”
吴秉直心有余悸地叹道:“就是就是,那帮人骂得也忒难听了。。。。。。”
这俩人正相互吐露真情时。
王尚书府门外又起骚动!
“清平司办案!”
朱漆府门轰然洞开。
江玉乘踏着满地碎木走来,黑色披风扫过门槛时,仍能瞧见相夫人那尚未洗净的血迹。。。。。。
“拿下!”
伴随着江玉乘这一声威严的高呼。
王守应和吴秉直瞬间僵住。
两人刚放下的心“嗖”地一下又悬到了嗓子眼儿。
王守应吓得脸色煞白,“陛下不是说不追究了吗?”
江玉乘点点头:
“是说了,但不包括你俩!”
“江世子,是不是听错了,也许陛下。。。。。。”吴御史有些荒唐的问道。
江玉乘冷哼一声:“新朝建立保尔等富贵?是谁说的来着?”
“冤枉!下官都是被魏相胁迫!”吴秉直突然扑向江玉乘靴边,“那些话。。。。。。那些话是魏相逼着说的!”
江玉乘俯身拎起他的衣领,“吴御史怕是忘了,清平司的耳目遍布三十六坊。”
“煽动人心,扰乱朝纲,还敢喊冤?”
他甩开涕泪横流的吴御史,从怀中掏出玉轴诏书:
“户部尚书王守应,御史大夫吴秉直,在魏相谋逆之时,蛊惑人心,妄图助纣为虐、颠覆朝堂,其心可诛,罪无可恕,判死罪!”
听到这儿。
王尚书和吴御史二人悬着的心。
终于死了。。。。。。
。。。。。。
。。。。。。
——齐皇寝宫——
枯叶裹着寒风从门缝里钻进来。
江玉乘跨过门槛,望着御案后那道愈清减的身影,禀道:
“陛下,王、吴二人已押入死牢。。。。。。”
齐皇抬起头,眼尾细纹里凝着霜色:“朕找你来,不是为了这个。”
“陛下,那黑衣人。。。。。。”江玉乘话音未落。
“咳咳。。。。。。”齐皇剧烈的咳嗽震得御案都在轻颤:“也不是为了这个!”
“黑衣人的事不用你管。”
待喘息稍平后声调转柔,“朕找你来是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