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人端起碗,拉着孙子说道:“孩子,吃吧,能活着就好。”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别埋怨了,能活着就不错了。。。。。。”
。。。。。。
苟或这才敢从地上爬起来。
一脸怨恨地看着江玉乘,心中暗骂:这主意明明不是我出的,凭什么挨骂挨打的人是我啊!
江玉乘一眼就看出了苟或的怨恨,“苟知府,若不是你平日里对百姓毫无怜悯之心!”
“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这也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百姓不可欺!”
苟或不敢言语,只是在心中暗暗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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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世子!世子!”
林羽的呼喊声恰似惊雷乍破死寂,响彻县衙。
他如乱蓬。
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唯有那双眼睛,瞪得极大,盛载着惊慌与自责,疾奔而至。
江玉乘正在县衙书房中对着潞城的舆图苦苦思索。
听到林羽这声呼喊。
他手中的毛笔“啪”地一声掉落。
墨汁在舆图上晕染开来。
他却全然顾不上,霍然起身,匆匆迎了出去。
刚到门口。
便见林羽气喘吁吁,双手撑着膝盖,似乎连站立都有些困难。
此时。
王康、马县丞和苟或等人也匆匆赶了过来。
“林羽,何事如此慌张?”江玉乘语声微颤,尽管心中已隐隐猜到事情的严重,却仍强留一丝侥幸。
“世子。。。。。。林羽罪该万死!”林羽抬起头,眼中满是愧疚与懊恼,几欲透眶而出,“没能护住百姓的粮食。。。。。。粮食。。。。。。被劫了!”
江玉乘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一阵晕眩袭来,“什么?被劫了?”
林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双手紧握成拳,重重地捶打着地面。
“世子,我率镖局押送粮食,行至汴州地界一处偏僻山林时,突然杀出来一群黑衣人。”
“他们来势汹汹,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明显是有备而来。”
“镖局的那群畜生,见势不妙就逃了!”
“我。。。。。。我实在是无力回天。。。。。。”
江玉乘只觉双腿软,后退几步,靠在门框上才勉强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