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陷入了更深的思索:“朕这心里装的,又岂是这几本奏章能填满的。”
“说起来,朕记得你入宫也有些年头了。”
“可还记得初入宫时的事?”
李公公闻得此言,微微弓腰,恭顺地回道:“老奴自然记得!”
“那时老奴懵懂无知。”
“若不是陛下照拂,哪有今日。”
齐皇轻点下颌,“岁月匆匆,宫中的日子,看似平静。”
“可表面文章之下。”
“藏着多少人的心思。。。。。。”
李公公始终躬着身子,诺诺应道:“陛下所言极是。”
“不过陛下心怀天下,自是能掌控全局。”
“老奴们只需跟着陛下的步子走便是。”
齐皇陷入了悠远的回忆:“想当年朕与旧部一同征战四方,打下这江山。”
“那时的魏相,是朕的得力臂膀。”
“朕还记得,每当危难之时,魏相总能出奇谋,为大军扭转战局。”
“朕曾以为,打下江山后,我们便能同享太平,共创盛世。”
李公公轻声附和:“陛下与魏相及诸位旧部的情谊,老奴也曾听闻一二。那时的热血豪情,令人钦佩。”
齐皇微微侧目。
像是在回忆往昔。
又像是在诉说当下:“只是如今这朝堂安稳,人心却渐渐有了变化。”
“朕有时也会想起儿时的日子,虽然过的苦了些,却也没有今日的烦忧。”
“如今坐在这龙椅上,一举一动皆关乎天下。”
李公公双手交叠于身前,神色诚恳:“陛下肩负江山社稷,自是辛苦。”
“不过陛下的英明决断,老奴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就像那潞城之事,老奴虽不知详情,但陛下定能妥善处置。”
齐皇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潞城之事,朕心中已有定夺。”
说罢。
竟亲自铺纸研墨。
笔走龙蛇拟起旨来。
李公公不敢多言,只在一旁静静候着。
片刻之后。
齐皇搁笔,沉声道:“传旨去吧!”
。。。。。。
。。。。。。
江玉乘此刻正在去王康家的路上。
他身为清平司肃查使,对官场上的这些小道消息,自是了如指掌。
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