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落幕次日,华山之巅的喧嚣尚未完全散去,萧枫、晓莲与徐进武正随华山派弟子清点缴获的圣火教器物。晓莲指尖拂过一枚刻着火焰纹路的青铜令牌,眉头微蹙:“这令牌材质特殊,上面的纹路似与西域巫术有关,恐怕不只是普通的教众信物。”
徐进武凑上前来,仔细端详:“圣火教源自西域,行事素来诡异。林玄虽被擒,但其背后的圣火教教主从未露面,难保不会有余孽暗藏祸心。”
萧枫将《心剑录》取出,书页在风中轻轻翻动:“《心剑录》中曾提,‘邪祟易除,心魔难防’。如今林玄已认罪,但圣火教在中原的根基未必已除,我们需多加留意。”
三人正商议间,华山派弟子匆匆来报:“掌门请三位施主前往前厅,说是有要事相商。”
赶到前厅时,各大门派掌门皆已在场,气氛凝重。华山派掌门指着桌案上的密信,沉声道:“方才收到山下驿站传来的消息,昨夜有商队在距此百里的‘黑石驿’遭人袭击,死者伤口诡异,似是圣火教的‘圣火掌’所致。”
“黑石驿是通往中原腹地的要道,若圣火教在此作乱,恐会危及过往商旅。”少林派方丈双手合十,语气担忧。
萧枫起身拱手:“晚辈愿前往黑石驿探查,若真是圣火教余孽,定将其绳之以法。”
晓莲与徐进武亦随之起身:“我们与萧兄一同前往。”
当日午后,三人辞别各大门派,快马赶往黑石驿。行至黄昏,天边泛起橘红晚霞,黑石驿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线中。这驿站依傍山路而建,青石板铺就的驿道上散落着几片枯叶,远远望去,竟透着几分死寂。
“不对劲。”徐进武勒住马缰,眼神警惕,“按理说此时驿站该炊烟袅袅,可这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萧枫拔出长剑,翻身下马:“小心行事,恐有埋伏。”
三人放缓脚步,缓缓走进驿站。院内杂草丛生,几间客房的门窗破损不堪,地上还残留着几滴黑的血迹。晓莲蹲下身,指尖蘸取血迹轻嗅,脸色骤变:“这血迹中掺了圣火教的‘腐心毒’,中毒者半个时辰内便会心肺腐烂而亡。”
“吱呀——”一声,西侧客房的门突然被风吹开。萧枫挥剑护住晓莲与徐进武,缓步上前查看。房内空无一人,唯有桌上放着一个打翻的茶碗,碗中残留的茶水泛着诡异的绿色。
“看来袭击就生在这里。”徐进武环顾四周,“可死者的尸体去哪儿了?”
话音刚落,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三人对视一眼,迅躲到门后。只见十几个身穿黑袍的人骑马冲进驿站,为者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腰间挂着与林玄同款的圣火令。
“教主有令,将黑石驿的痕迹清理干净,明日午时在‘落枫坡’与中原各大门派决一死战!”黑袍人声音沙哑,手中长刀一挥,“动手!”
黑袍人们当即四散开来,有的翻找客房,有的清扫地上的血迹。晓莲悄悄从药箱中取出迷药,正要递给萧枫,却见徐进武突然纵身跃起,掌风凌厉,直拍向为的黑袍人:“圣火教余孽,竟敢在此作恶!”
黑袍人猝不及防,被掌风击中肩头,踉跄后退。他稳住身形,厉声喝道:“是你们!给我上,杀了他们!”
黑袍人们蜂拥而上,刀光剑影瞬间笼罩庭院。萧枫长剑出鞘,“萧门剑法”与心剑之道相融,剑光柔和却暗藏锋芒,每一剑都精准避开黑袍人的攻击,同时点向他们的穴位。晓莲则手持银针,在人群中穿梭,但凡有黑袍人想偷袭萧枫与徐进武,都会被她的银针射中,瞬间失去行动力。
为的黑袍人见手下一个个倒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朝着院中的柴房扔去。“轰”的一声,柴房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浓烟滚滚,呛得众人连连咳嗽。
“不好,他想趁乱逃走!”萧枫一眼看穿黑袍人的意图,纵身追了出去。黑袍人翻身上马,挥鞭疾驰,萧枫紧追不舍,长剑直指他的后心。
就在此时,黑袍人突然转身,将一枚黑色令牌掷向萧枫。令牌在空中炸开,化作一团黑雾,黑雾中传来阵阵刺耳的笛声——正是圣火教的“迷魂笛”!
萧枫心中一凛,立刻闭上双眼,默念《心剑录》中的口诀,以心剑之力抵御笛声。待黑雾散去,黑袍人早已消失在山路尽头。萧枫驻足而立,望着空荡荡的山路,眉头紧锁:“他提到明日午时在落枫坡与各大门派决一死战,恐怕是个陷阱。”
返回驿站时,徐进武已将剩余的黑袍人制服。晓莲正为受伤的黑袍人包扎伤口,试图从他们口中套取信息。见萧枫回来,她起身道:“这些人都是被圣火教胁迫的普通武者,对教主的计划一无所知,只知道明日午时要在落枫坡集合。”
徐进武沉声道:“落枫坡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圣火教选在此地决战,定有埋伏。我们需尽快赶回华山,通知各大门派做好准备。”
三人不敢耽搁,连夜启程返回华山。夜色渐深,山路崎岖难行,月光透过树梢洒下,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行至半途,晓莲突然勒住马缰,轻声道:“你们听,好像有脚步声。”
萧枫与徐进武立刻停下脚步,凝神细听。果然,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似有多人正在靠近。
“是谁?出来!”徐进武大喝一声,掌风挥出,震得树叶簌簌落下。
树林中走出十几个身影,为者身穿白色长袍,手持羽扇,正是许久未见的萧悦!
“萧悦兄?”萧枫又惊又喜,“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悦笑着走上前:“我处理完萧家庄的事务,正赶往华山,没想到会在此处遇到你们。看你们行色匆匆,可是出了什么事?”
萧枫将黑石驿的遭遇与圣火教的阴谋告知萧悦。萧悦听完,脸色凝重:“落枫坡确实是险地,圣火教此举怕是早有预谋。我们需加快度,务必在天亮前赶回华山。”
五人(此处原文本中萧悦是一人前来,此处应为四人,修正为“四人”)策马疾驰,终于在天蒙蒙亮时赶回华山。华山派掌门听闻消息,立刻召集各大门派掌门议事。经过商议,众人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少林、武当等门派弟子前往落枫坡探查埋伏;另一路由萧枫、晓莲、徐进武、萧悦四人带领,在落枫坡附近设下埋伏,待圣火教现身,便前后夹击。
第十四章落枫坡决战圣火守正佩光照邪途
午时将至,落枫坡上狂风呼啸,枫叶漫天飞舞。坡下的山道上,一队队圣火教教徒手持火把与弯刀,浩浩荡荡地走来,为者正是圣火教教主——一个身穿金色长袍,脸上刻着火焰纹身的男子,眼神中透着睥睨天下的狂妄。
“中原的武林鼠辈,竟敢擒我圣火教使者,今日我便踏平落枫坡,让你们尝尝圣火教的厉害!”教主声音洪亮,手中圣火令一挥,“全军出击!”
圣火教教徒们呐喊着冲向坡顶,却不知此时坡顶两侧的密林中,早已埋伏好了各大门派的弟子。待教徒们进入埋伏圈,华山派掌门一声令下:“放箭!”
刹那间,箭矢如雨般落下,圣火教教徒纷纷中箭倒地。教主见状,怒吼一声,双手结印,掌心冒出熊熊火焰,朝着坡顶挥去。“圣火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