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场婚姻里她只是一枚冰冷的棋子,她也要站在棋盘中心。
可她心里,疼得不像话。
她恨陆知易,不是因为她真的做过什么,而是因为—那人从来不争,却偏偏,能被他记了一生。
而她,机关算尽,只得一副寂寞的王冠。
—
夜里,基地的灯一盏盏亮起又熄灭。
陆知易窝在沙里,谢景行坐在她身边,指尖轻轻替她理。
“我今天在实验室外看见你走神了!”他低声说。
“嗯!”她承认。
“是傅氏的新闻?”他问得克制,没有深追。
她轻轻地点头,声音很轻。
“我没想到……那座宅子,也会塌!”
谢景行没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不动声色地给她一点温度。
“你知道吗!”她慢慢开口。
“我以前以为我不会被遗忘!”
“你没有!”
“可是现在,我回头看那段日子,像是……我一个人站在暴风里,连一件雨衣都没有!”她笑了一下,眼底却湿了。
“我从来都没怪他不爱我,我只是怪他看见我淋雨,也不走近一步!”
谢景行的喉结轻轻动了一下。
他把她拉进怀里,轻轻道。
“你已经走出来了,知易。
现在你不在雨里了!”
“可我偶尔还是会冷!”
“那我就一直在你身边!”
“你别走!”她声音很小,像是从喉咙深处溢出的呓语。
“我不走!”他说。
她闭上眼,靠在他胸口,像是终于,在这一刻,卸下了一身的铠甲。
窗外风起,月光斜照,屋内暖灯未灭。
她终于相信了,原来有些人,会等你走完最难的一段路,然后一直陪你走到未来。
窗外的风渐渐小了,枝头上的叶子在风里轻晃几下,又归于平静。
屋内光影交错,陆知易靠在谢景行怀里,闭着眼,神情安静而松弛。
她的手落在他膝上,指尖微凉。
他察觉到,没说话,只是将她的手包进掌心里,慢慢地摩挲着,像是在一点点替她把这日里未曾宣泄的疲倦揉散。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声音很轻。
“今天看到傅氏的那则新闻,我一瞬间有些恍惚!”
谢景行没有接话,只是等她继续。
“我以为我已经不会再因为那边的事心软!”她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