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现在为止,淑芬的心里仍然害怕,觉得自己是白虎星转世。
她一直在担惊受怕和自卑中度过,她害怕自己会克死李必成。
嫁给李必成快一年了,自己不但没有怀上必成的驹子,而且两腿之间还是寸草不生,下身的毛发仍然没有长出来,那个地方一直光溜溜的一片。
淑芬经常坐在大街上,听一些操蛋娘们讲各自跟自家的男人如何如何。
那些操蛋娘们讨论的话题,就是相互攀比谁家的男人……家伙大,最持久,最粗壮,你知道我深浅,我知道你长短。
淑芬听到以后就咯咯咯的笑,但是笑容里有一丝苦涩,她总觉得自己不正常,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闲着没事的时候,她就在家里脱了衣服照镜子,利用镜子的反射,对自己的三角区进行深入研究,仔细的检查。
检查的结果让她很迷惑,她跟其她女人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都是仨窟窿俩眼睛。
就是自己的那个地方比较光溜,别人的那个地方比较茂盛罢了。
有时候她怀疑自己的那个地方是一块盐碱地,寸草不生,跟肥料无关,跟浇水无关,也跟锄头无关,根本就是地质的问题。
李必成却不以为然,他从来都不介意淑芬的那里有毛无毛。
有毛没毛一样的玩,没毛更好,省了烦恼,这样更干净,更卫生,不像别的女人一样,两腿间永远像是夹着一块烤糊的烙饼,脏兮兮的难看死了。
淑芬跟梨花比起来,李必成更钟情于淑芬,因为淑芬带给他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欢愉,更多的是心理上的舒适。
淑芬是个野丫头,生来就爱说爱笑,也非常的泼辣,这样的女人是很难征服的。
跟淑芬在一起,李必成有一种凌空驾驭的征服感。他是个喜欢向高难度挑战的人。
女人拥着男人,男人裹着女人,他们再次在炕上翻滚起来,从这边滚到那边,又从那边滚到这边,女人格格地笑,男人呼呼粗喘,一李炕席被扯得丝丝拉拉响。把隔壁的兰花烦的不行。
每次李必成回家兰花总是失眠。
李必成整夜整夜地鼓捣,跟骡子一样,连吼带叫,连踢带咬,墙壁被震得咚咚响。
兰花又睡不着了,用棉花堵住耳朵,不行。用手捂住耳朵,也不行。最后拉被子蒙住了头,还是不行。
最后兰花坐了起来,提起一块板砖,“咣当!”夯在了墙壁上,怒道:“李必成!你能不能轻点!?吵死人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李必成吓了一跳,赶紧把动作放缓,淑芬也羞得红了脸,俩人慢慢缩进了被窝里,不敢动弹了。
一曲终尽,淑芬抱着必成还是不舍得放开,两个人开始窃窃私语。
淑芬抱着男人的身体,纤细的手指在必成的胸脯上划着圆,:“必成。”
“嗯。”
“你说为啥俺怀不上你的孩子?”
李必成抱着淑芬柔软的肩膀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观音娘娘。生不生孩子,我说了也不算。”
“那梨花为啥一下就怀上了呢?”
必成摇摇头:“不懂,女人跟女人不一样吧,可能开怀的时间不一样。”
淑芬说:“俺知道不是你的问题,可能是俺的问题,你说白虎星能不能生儿子?”
李必成觉得淑芬的身体在颤抖,赶紧劝她:“什么白虎星?别听那些人乱嚼舌头,迷信的话都是放屁。”
淑芬说:“那就是你不卖力,你偏心,你在梨花的身上用的劲儿大,在俺这儿用的劲儿小。”
李必成说:“我都累成这样了,你还想让我咋卖力?放心,我李必成不会缺斤短两,也不会厚此薄彼,劲儿是一样的劲儿,没孩子,咱可以慢慢等。”
淑芬心里难受极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娶个老婆不生儿子,是男人一生最大的败笔。
她觉得挺对不起必成的。最后说:“明天俺去找邢先生,帮俺看了看,拿服药,俺就不信不能帮你生个孩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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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淑芬鼓捣了一夜,第二天李必成要去帮着桂花过七了。
桂花的娘美兰已经擀好了面条,打好了鸡蛋卤子,等着大女婿过来。
李必成穿的齐齐整整进了朱二刀的家门,朱二刀满面春风出来迎接。
“呀,必成来了?”
“来了。”
“屋里坐,屋里坐,我跟你娘都等半天了,就等着你来了下面条。”
朱二刀拉住了李必成的手,亲热的就像父子一样。
一个女婿半个儿,梨花嫁给必成,朱二刀是十二分的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