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必成的眼光里充满了憧憬,长吁一口气:“一百年修一条路也值得,那是造福子孙后代的大事,祖祖辈辈都要走,我看值。”
大壮怒道:“值个屁!你从哪儿弄这么多钱去?”
李必成拍了拍李大壮的肩膀:“钱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有一座金山。”
大壮吃了一惊:“金山?这么说,村子里流传你爷爷李青堂留下的财宝……是真的?”
李必成神秘一笑:“保密,反正到时候你只管领着人修路,钱的事情我发愁。”
大壮听到必成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两个人翻过了磨盘山走进村,然后各回各家。
李大壮现在的家已经不是从前的家了,大地震来临的时候,三间北屋被大骤风晃倒,破败的不成样子,几乎看不到当初的一点痕迹。处处是碎砖乱瓦,处处是断壁残桓,让人一看心里就发酸。
因为哥哥被砸死,嫂子春柳也守了寡。
其实春柳守寡不守寡是一样的,他男人三喜活着也不能给她什么。
大壮在院子里搭了一个窝棚,平时他睡外面,嫂子跟侄子如意睡里面。
这是不下雨的时候,万一老天不作美,外面下了雨,他就只能跟嫂子和侄子挤一块了。
晚上两个人一个睡这边一个睡那边,彼此听的到各自的心跳。大壮听到春柳的呼吸很不均匀。他也觉得浑身不自在。
三喜哥临死的时候一手抓着春柳,一手抓着他,将两个人的手牢牢按在一起。哥哥的话大壮明白,就是想他娶了春柳,并且照顾她一辈子。
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这种乱伦的做作行为他李大壮根本干不出来,任何对嫂子的龌龊想法,都是对哥哥的侮辱,觉得自己禽兽不如。
所以大壮就把身子侧过去,尽量跟嫂子拉远距离。不去听她的呼吸声跟心跳声。
大壮进门以后天色还早,他就把院子里的石头和瓦片收拾一下,准备垒砌两间简易的小屋出来,这样下雨的时候他跟嫂子就能分开睡了。
春柳从帐篷里出来以后,看着忙忙活活的大壮迷惑不解,斜斜靠在帐篷门上盯着他。
面前的男人憨态可掬,健壮有力,单薄的汗衫里是一身健壮的肌肉,他的肩膀宽广有力,胸膛也宽广有力,仿佛一座巍峨高挺的大山。
水淋淋的汗珠子挂在上面,太阳一照亮光闪闪,大壮抬手擦一把汗,男人雄性的汗气扑面而来,春柳嫂的心里就荡漾了一下,涌出一股热辣辣的潮涨。
春柳问:“大壮,你干啥呢?”
大壮冲嫂子酣然一笑:“盖屋子啊。一个帐篷根本住不下三个人。我垒两间,你一间,我跟如意一间。”
大壮不敢看嫂子,他的眼光不敢跟嫂子的眼光相碰,女人的身材婀娜多姿,站在那里亭亭玉立,仿佛一朵盛开的牡丹。
衣服也没有穿整齐,胸前的一颗扣子没有系好,斜斜搭在领口下,露出了脖子下方一大片细腻的肌肤。
大壮立刻转移了眼神,觉得热血狂涌,脸上烫烧。
春柳嫂慢慢凑了过来,拿起一条毛巾帮着小叔子擦汗,毛巾刚刚碰到大壮的脸,大壮就像被马蜂蜇了一下,赶紧闪开了。
春柳嫂尴尬一笑:“你躲什么躲?俺还能吃了你?”
大壮赶紧接过了嫂子手里的毛巾:“我自己来,自己来。”
春柳没有离开,身子有点扭捏,问:“大壮,你看嫂子这人怎么样?”
大壮说:“挺好,挺好,跟咱娘活着的时候带我一样亲。”
春柳的脸色就布起了一片阴云,说来说去大壮就是把她当成了娘,傻啦吧唧的。
大壮故意这么躲闪,就是怕有人说闲话。
真的不能跟嫂子同住一个帐篷,一天两天还好,时间长了就该有人说闲话了,农村就是这样,舌根子底下压死人。
春柳也不含糊,赶紧卷起袖子帮着大壮干了起来。
大壮赶紧说:“我来,我来,嫂子,你不能受累。”
春柳扑哧一笑:“俺又不是泥捏的,出点力怕啥?”
“不行哩,不行哩,我答应过俺哥,这辈子不能让你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