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里闪过异样,随后很快恢复如常。
看着钟屿晨肉眼可见的变为警惕,阮书禾笑得更灿烂。
他没追问阮书禾到底是什么事,只就事论事,询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他的嗓音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
阮书禾微微俯身,抚摸着钟屿晨的喉结,随后一直向下,落在他的衣服上。
她媚眼如丝,紧紧凝视着钟屿晨,带有撩拨意味,一字一顿地开口,“当然是只有一个答案。我要嫁给你,成为钟太太。”
钟屿晨的眼里带有一丝他人不易察觉的嫌弃,紧紧握住阮书禾在他身上图谋不轨的手腕,将其放下,“现在还不是时候。”
“哦?”阮书禾挑了挑眉,远离了钟屿晨,露出一副仔细听她辩解的神情。
但钟屿晨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淡淡开口,吐出了一句:“现在秦家还有用。”
听到这句话,阮书禾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她眯起眼眸,没有说些什么,反而是钟屿晨先一步离开。
当天宴会结束后,秦念回到家,她急切地在一进门就把所有礼服和头饰脱下来,扔了满地。
想到晚宴和最近与钟屿晨的相处,她就气急败坏,恨不得要毁灭全部。
她着急地踹了几脚边上的物件,但心里的火气却完全平复不了。
随后又来到镜子前,看着落地镜前的自己,喃喃自语。
“难道是我最近变丑了?不然为什么钟屿晨不爱我了?他之前对我那么好,怎么现在满脑子只有秦望舒?”
想到钟屿晨不爱自己,她就急的直掉眼泪。
在哭过一会儿后,她脑海里又有了别样的念头。
现在还有秦东海在后面给自己撑腰,钟屿晨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也不会对自己太差。
可要是哪天,秦望舒和秦东海的关系有所缓和,那强强联手,她秦念不就成了一个可以随时被扔掉的垃圾?
至于美貌,更是毫无用处。
钟屿晨身边的美女太多,要真按美貌,她未必能排第一。
秦念冷静下来,心底却愈感觉到寒意弥漫。
与此同时,外面一阵敲门声响起。
秦念抬眼,让人进来,现是房英。
房英愁眉苦脸,看着她感叹道:“我的小祖宗,这大半夜的就听到你大脾气,不是去参加慈善晚宴吗?谁又惹你了?”
秦念料想中的怒火并没有来,反而直勾勾地上前,拉住房英,让她坐下,意味深长地开口道,“妈,我想到了,最近姐夫他对我很不好,处处维护秦望舒。我担心,现在我还有爸当靠山,万一哪天爸也向着秦望舒了,那不就完蛋了吗?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去处理秦望舒。”
房英听到秦念这么一连串的打算,思索了一会儿,接话道:“你要拿捏秦望舒,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她不是还有一个软肋?”
“什么?”
秦念像抓到了希望似的,立马询问。
“她还有一个外婆,体弱多病,当初怎么就没跟她妈一起死?不过这老东西,没死也有没死的好,她妈是怎么死的,难道你忘了?要是这老东西知道了,肯定闹的不得了!”
房英这么一分析,秦念彻底懂了。
想要挑拨离间,那未免也太容易了。
“现在秦望舒,好像会时不时来看她外婆……妈,你太聪明了,要是她外婆知道了这件事,肯定翻脸不认人,到时候这家里的关系,就彻头彻尾的破碎了,反正秦望舒会向着她外婆!”
抓住了关键地方,秦念高兴的不得了,所有烦恼顿时消散。
只要她按照自己想的去做了,那必然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