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梅,我在这里!”马东支了一声。
黄梅梅先是吓一跳,辨清是马东的时候,嘿嘿地跑了过来,“马局长,还没回去呐,我以为你差不多能到果园了呢。”
“这才多会,我又不是飞毛腿。”马东边说边琢磨,下午他就想好了,这黄梅梅不能得罪,还得和她搞好关系,因为从她这里能弄到好些消息。现在她想那事就依了她,随便搞搞就能应付过去。
“黄梅梅,我刚喝过酒,不想回果园,就在这里吧。”马东道。
黄梅梅虽然觉得离村子太近,怕被发现,但马东提出来了,也只好如此。
村子的夜晚还是那么安静,虫鸣蛙叫不是聒噪,倒像是一首催眠协奏曲,清新恬淡。
不过,黄梅梅的哼唧声混杂其中,却是格外醒耳……
完事后,马东突然想起一件事。
“顾主任,有个事还得请你帮忙。”
“啥事?”黄梅梅有气无力,“尽管说就是了。”
“杨慧英,还记得杨慧英吧,她不是走了么,现在怎么能联系到她?”马东问道,“你不会说不知道吧。”
“这个呀,我当然知道!”黄梅梅畅叹着,“户口没迁走,就是村里的人,既然是村里的人,尤其是女人,我这里都有存根,每年都要计生统计了,她能跑得了么!”
“你有她电话号码?!”马东一激动,上前抓住黄梅梅的膀子,“告诉我!”
黄梅梅先是一惊,继而嘻嘻地笑起来,“马局长,我敢打一百个保票,杨慧英肯定被你给搞过了!”
“又瞎说!”马东道,“要是搞过了,我能这么急?”
“嗯,也是。”黄梅梅点点头,“你在外面啥样的女人搞不了,要是骑过她,还真不会那么急。”
马东听了,心里直哼哼:黄梅梅你懂个屁!
“马局长,虽然你没搞过她,但肯定是想搞!”黄梅梅道,“这事也包在我身上,等她回村来,我就打电话通知你。”
“哦,行。”马东点点头,根本没把黄梅梅的话放心上,只想着要杨慧英的号码。
“号码在家里的本子上呢,一时还真记不住,平时也不联系她。”黄梅梅道,“要不明天,明天给你就是了,你急着回去?”
“难说,不过明天还是能等得及的。”马东提上衣服,“那就这样吧,早点回去休息。”说完,大踏步向果园子走去。
这种走夜路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了。马东越走越甩开了膀子,仿佛又回到那年夏夜,游梭在果园和杨慧英家门口的那种萌动,冲冲地撞击着。
果园里是安寂的,马和平新养了条黑狗,听到马东的脚步声,“汪汪”地叫起来。
“自家人,听不懂脚步声还闻不出味儿么!”马东虽是这么说,但不敢贸然开门入院。
黑狗可能真闻出了味,低声“呜”了两声,老实了。
打开院门,马东思绪乱扬起来,这里发生的事情太多,想想那时还真不懂事,有点好笑。不过马东又寻思着,现在就懂事成熟了么?下午和李大山那一番吵闹,不也还跟孩子气一样么。
“啥成熟不成熟的,都他娘的没个准。”马东踢着脚走进院子,自语着,“一句话,人多的时候要成熟,人少的时候,尤其是两个人,成熟算个屁,像小孩过家家一样乱搞,那就是成熟!管他是村妇还是大小领导干部,都一个样!”
马东边说边走到正屋,门没锁。马和平一般不锁正屋,只锁院门。
屋里没啥异味,到现在,马和平还几乎是隔天来住住,保证这儿有人气。拉亮白炽灯泡,三十五瓦的,屋内不怎么亮堂,昏黄昏黄。
床上很干净,下午秦晓玲来过,全都换了新床单。脱衣上床,很舒服。不过想到和黄梅梅搞了还没收拾,又躺不住了,起身来到院里,舀了水冲洗起来。
不太方便,费了好事,马东才觉得算是干净了,这才安心回屋睡觉。
刚躺到床上不到两分钟,院里的黑狗突然“汪汪”起来。
“谁这么晚还过来?”马东警觉地立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