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庭又不是木头,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察觉到我的默认,梁鹤庭鄙夷的眼神如有实质。
“在我面前装的三贞九烈的,在别人面前倒是恨不得脱光了主动爬上床。”
“苏沫,你还真是个下贱的玩意,只会用些不入流的手段。”
他骂的挺过分的,都到了人身攻击的地步了。
完全没有将卖酒女当成需要尊严的人看。
可我并没有生气。
我是还没有做好跟其他人负距离交流的准备。
但我总不可能为了贞操和心理因素,就把自己送进一群人渣的手里吧?
只是这些话,跟梁鹤庭解释了也没用。
我不想将梁鹤庭得罪的更深,加上他刚才到底帮了我,我不敢欠他的恩,正想着要不要请他吃顿饭作为感谢。
我的身体就被他用力掀了出去。
这次,他直接将我扔在了墙上,后背被砸的生疼。
在我的痛呼声中,我听到他厌恶的声音响起。
“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然后,他径直大步离开。
背影冷冽生风,似裹着一层寒霜。
一如那天在船上包厢里,摔门离开的场景。
两个画面重合在一起,我的思绪恍惚了瞬。
说实话,在船上包厢的那天,我从来没想过梁鹤庭会放过我。
毕竟我的衣服都被扒光了,莹白又完美的身躯一览无余的展露在梁鹤庭的眼前。
那是能令功能正常的男人为之疯狂,能轻而易举挑动他们感觉的身躯。
就连两条长腿,都无力的被分开。
只能将自己最私密的部分,毫无保留的袒露在一个堪称陌生的男人眼中。
那时候,梁鹤庭落在我身上的眼神,呼吸,都特别的火热。
犹如要将我整个人都烧起来一样。
我以为,我一定会被毫无人权的侵犯。
像年幼时,那场足以给我留下一生噩梦的“意外”。
那一次,我侥幸逃脱了,可是这次呢?在梁鹤庭的绝对压制下,我又能逃到哪里去。
年幼时的影子,和那天的我重合在一起,恍若我从来没有逃离过这场噩梦,我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我幻想出来的。
于是,在铺天盖地的绝望和悲伤下,我哭了。
哭的很惨。
一点美感都没有的那种惨。
漂亮的小鹿眼下了一场绵湿的雨。
不知是被我冒着鼻涕泡的样子丑到了还是什么。
梁鹤庭的视线在我的眼睛上停留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都要哭晕过去之际,他突然起身,摔门而去。
留我一个人在包厢,缓了好久才离开。
要不是那天回来清理身体时,看到他大掌留在我身上的痕迹,我都要以为那晚是我臆想出来的。
暴戾恣意的梁鹤庭,怎么可能心软呢?
偏偏最不可能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梁鹤庭放过了我,两次。
听起来跟天方夜谭一样。
也许下次我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我只能在心头祈祷,别再让我遇到梁鹤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