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儿,将这些东西摆好,”秦昭手里还拎着个食盒。
六儿接过打开,酒水珍馐并一些瓜果糕点,满满的摆在桌上散发着香味。
“不是要出去散心游玩麽?怎么还备了这么多东西,”怜香不解。
秦昭示意六儿出去,便握着怜香的手坐在凳上,亲自给她斟满一杯酒。
“既要出去,总要吃点东西,我这些日子忙着公务正好也得了些闲暇,”说话间,已置了碟子给她挟菜,衣袖动作间,竟能嗅到淡淡的清冽气息。
他眉峰微扬,眸子里的笑意更盛,“怎么,急着与爷一块出去了。”
怜香脸颊温热,在他水样的目光中盈盈坐下,只是吃饭时,他时不时给她斟酒,起初怜香尚能抿上几口,又担心醉酒,便低声道,“大公子,喝不得,再喝我就要醉了。”
“是吗?爷的娇娇儿真的不胜酒力了?”
声音暗哑低沉,怜香不由抬头,对上他漆黑眸子里灼灼光彩,手里的酒杯歪斜,洒在了手背上。
也不及她自行擦拭,那一点点的水痕便被他送到唇边,缓缓的抿在口中。
怜香怔怔望着他,秦昭薄唇扯出笑意,将她拉扯到怀里,莫说是以口哺喂,甚至与她共吃一口酒。
“大公子?”
怜香回神,玉色的脸绯红,也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不是说好出去游玩,怎么忽然对她动手动脚。
秦昭眼底藏着山呼海啸,凑在她耳边,低声道,“爷之前说快些养好了身子,可莫要憋死爷了,你当爷是想吃素?”
怜香不解。
他哑声笑笑,大手摩挲她脸颊细腻的肌肤,“你从京城一路奔波而来,加上之前吃了些虎狼药,身子亏损了些,需要好生养护几日,这才要日日吃那些苦药,你自己也是做大夫的,虽医者不能自医,总不至于毫无感觉。”
坐在他怀里,望着男子俊冶深邃的面庞,怜香点点头,“只是有些乏累,并无大碍。”
“谁说无大碍,于日后子嗣有碍,于能不能与你做对长久夫妻有碍,更兼之,你如今没养好,以后床第之间必然承受的辛苦。”
轰的一声,似有人在她心里放了把火,那些个又苦又涩的情意辗转而来,充盈在胸腔里让她生出赧然。
原来公子并非刻意疏远也并没有对她喜新厌旧,反而极为关注她的身子,寻医问药丝毫没有松懈,连未来的事宜都考量的妥帖周全。
倒是自己所想狭隘,白白误会了大公子的心意。
怜香羞愧至极,垂下纤长睫毛,面上的那点子红晕缓缓褪下,哽咽道,“是我不好,我不该妄加揣测,心思狭隘……”
余下的话被他堵在舌下。
好半晌,秦昭才松开她的唇瓣,喘着粗气道,“谁讲你心思狭隘,看爷怎么罚,便是你自己也不成,对了,爷来之前特特去问了大夫,想来你就是再泄上几次也没甚大碍。”
他又何必再憋着自己,将怀里温软娇躯圈的更紧,使她感受自己火热的欲念。
“你,你怎好去问大夫这件事,”怜香没想到他什么都问的出口,当即扭捏着想要下去,却被他死死箍住腰肢。
“爷这日里头忙着别的事,无暇去想,夜里搂着你,忍得发疼,自然得去问,”秦昭是武将,气力惊人,没使出几分劲将小娘子抱起来。
怜香惊呼一声,搂住他脖颈,谁知秦昭将她抱在窗边的桌前。
外间树影婆娑,清风徐徐,吹着桌上宣纸哗哗作响。
她屏住呼吸,颤声问,“这是要做什么?”
“教你写几个字,”秦昭说完,高大宽厚的胸膛自后笼罩着她,倾身往前,握住她的手去磨墨,提笔蘸墨,徜徉恣意的写了两行。
【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
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