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替她掩好被子,在她额上亲了下,随后道,“好好休息,晚上再来陪你。”
待出了门,看到严峰,得知南齐太子已登大宝,皇帝已然成了太上皇。
严峰站在他身侧,低声道,“公子在宫里走了趟,半真半假的将萧长肃给唬住,只怕一年半载都不敢再有起兵的念头。”
“不止一年半载,这和平须得继续维持,武将的天地在战场,但是归宿仍旧是百姓的太平,若能不费一兵一卒便是最好的结果。”
秦昭仰首看向远处天际。
暮色四合,云层翻卷,再过不久便到了掌灯时分。
赵正知晓姒娘事情败露,忧心不已,也不敢亲自来探听虚实,一时间急的心火直烧。
当听闻秦昭使人送了信去往京城,便愈发惶恐忐忑。
趁着天黑,赵正悄没声息的将家当收拾妥当。
金银珠宝全部装箱抬到车上,连府上妻妾都顾不得,与衙差说明外出办差,实则独自逃之夭夭。
但他到底低估了秦昭的能耐,刚出城门,便被十数侍卫团团围住。
是夜,秦昭处理好赵正的事,回到后院。
见她屋内亮着灯,遂提步过去,听到六儿劝说,“小姐您还是歇息吧,姑爷到这会儿没来恐怕是不来了。”
怜香在灯下缝补衣袍。
乌发散下来,披在后背,丰美至极,兼之素雅的宽松衣袍,将玲珑身段包裹,显得愈发娇小。
她抬眸微笑,“你说了半日自己打了多少瞌睡,枕头就在那儿,我没拦着你不睡。”
六儿撒娇,“小姐不睡,六儿也不歇,就陪您一起点灯熬油,就是您可别伤着眼睛。”
说完又是一个大大的哈欠,打的眼泪水直冒。
惹得怜香拿手戳她脑门。
当着他的面,她一直谨小慎微,何曾露出这般松快温柔神情,秦昭难免看的怔住。
在廊下站了会,才迈步进屋,怜香忙将针线放下,示意六儿去打水来,她则上前帮他脱下外衫。
秦昭握住她的手,左右看了看,“人生的好,这双手也巧。”
末几还将那粉嫩指头凑在唇边。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怜香面颊微红,接着被他挨个的吮了几下,整个人就晕乎乎的。
赵正父子俩的事解决了大半,秦昭空下心来,忍不住想和她亲昵一番,只要把握着尺度颇为困难。
挨着美人儿的温软身子,秦昭只觉满怀香馥,恨不得扯开她衣带上下吃个遍。
但他拘着,抚弄了怜香的唇瓣,没有逾越举止,而是洗漱后抱着她说些闲话。
至下半夜才起身离开。
秦昭走后,怜香披衣坐在榻上,双目隐隐含泪,随后咬唇逼迫自己将泪水擦干净。
罢了罢了,总归是新鲜劲儿过了,所以待她便不如之前上心。
只等回了京城,若他还愿意纳她为妾,怜香自然做低伏小,甘心伺候。
倘有了别的心思,她也不会多缠磨。
六儿是个小辣椒脾气,藏不住话,见着小姐夜里独坐神伤,少不得将责任归咎在未来姑爷头上。
晨间用过早膳,六儿便借着去灶房的缘由,找到秦昭,扑通一声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