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祖辈是看庙的,小时候听我爷说,这地下有个暗室,藏着他们的。。。咳,阴货。"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苏檀的声音像把淬了冰的刀,"上个月你说回老家,是不是就是来这里?"
老王的喉结动了动,从怀里摸出个布包。
打开时,陈墨闻到股熟悉的腥气——是血布,和凶宅床底、陶罐里的一模一样,只不过这块更大,中心绣着完整的九瓣莲,莲心是个"盟"字。
"我爷临终前塞给我的。"老王的手开始抖,"他说陈家那娃要是碰着青铜觥,就让我把这个给他。
你爹。。。陈师傅失踪前,也来这里找过东西。"
陈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父亲失踪那晚,他躲在衣柜里,看见父亲往怀里塞了块青铜残片,上面的纹路和青铜觥的兽面纹如出一辙。
此刻后颈的莲花纹烧得他眼眶酸,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检测到血脉关联线索,因果预览已激活。"
他闭眼再睁眼,眼前浮现出两重画面:一重是老王颤抖的手,另一重是老王背过身时,布包里滑出半张照片——照片上,老王和郑博士站在青铜觥展柜前,郑博士的手搭在展柜锁扣上,表情阴恻恻的。
"进去。"陈墨攥紧血布,莲花纹在皮肤下蠕动,"苏檀,你跟紧我;方队,注意四周。"
庙门"吱呀"一声开了。
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刺耳,仿佛是开启了一个未知的世界。
霉味混着腐木味涌出来,那气味浓烈刺鼻,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供桌上的关公像缺了半张脸,剩下的半张眼睛被涂成了血红色。
那血红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陈墨后颈烫,顺着那股热意望去,关公像底座的青砖缝里,渗出一线暗红——是血,还带着湿气。
那血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暗室在关公像后面。"老王凑过来,手指指向神像脚边的地砖,"第三块,往左数。"
苏檀蹲下身,用修复刀挑开砖缝的泥。
那泥的触感黏腻,在刀下慢慢散开。
陈墨看见她的指甲盖泛着青白,显然避阴玉在剧烈烫。"咔"的一声,地砖陷下去半寸,露出个铁环。
那声音清脆响亮,在庙内回荡。
方警探拽住铁环,肌肉绷得像块铁,随着"轰隆"一声,地道口的霉味更重了,混着股甜腥——是长期封闭的血味。
那血味浓郁刺鼻,让人的胃里一阵翻腾。
地道台阶铺着青石板,每一步都沾着暗褐色的痕迹。
那痕迹像是岁月留下的伤疤,诉说着曾经的故事。
陈墨摸出战术手电,光束扫过墙面——整面墙都刻着九瓣莲,莲花之间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他凑近一看,头皮瞬间炸了:"这是。。。血契。
用活人的血写的盟书。"
苏檀的手机亮了,她举着灯照向更深处。
地道尽头是间石室,中央摆着张石桌,桌上七盏青铜灯盏一字排开,第六盏是空的,第七盏里的灯油正泛着泡泡,像煮沸的血。
那血泡咕噜咕噜地冒着,出诡异的声音。
石桌四周堆着陶罐,陈墨认得其中一个——是凶宅里那个渗血的陶罐,此刻罐口的封泥裂了道缝,有黑气正往外钻。
那黑气像幽灵般飘忽不定,散着一股阴森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