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你们继续损他吧,我看看郎中去。”欧阳凯满意地站起身出了门。
与众人一墙之隔的9号室里,郎中可要比渔夫自在得多了,正坐在大靠背转椅上喝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同时津津有味地嚼着牛肉干。
他一会儿看看电脑屏幕上代表病毒生长度的显微镜下的影像,一会儿看看不远处桌子上连着各种仪器设备的大试管,里面大半管以人脑组织为原料的病毒培养液正在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泽。
屏幕上的数据不断上升着,郎中咀嚼的度也越来越快……忽然,郎中的嘴部动作停止了,与此同时电脑连接的小音箱出悦耳的提示音乐:“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啊……”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欧阳凯急匆匆地走进来,愣住了:“郎中,你想家了?”
郎中使劲摆着手,将一大口嚼得稀烂的牛肉干咽进肚子里,又端起温热的咖啡猛灌了两口,这才欣喜地看着欧阳凯:“完事儿了!”
“这么快?”欧阳凯惊喜地走上前去看着电脑屏幕。
郎中关了提示音乐,指了指大试管,又指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说道:“现在,培养液里的病毒浓度已经达到了需要的浓度,只要把它与渔夫的模拟人脑连接上,就算齐活儿了!”
“郎中,你可以呀!”欧阳凯赞许地拍了拍郎中的肩膀,“人家的病毒成长到这程度得一两年,你这几个小时就搞定了!”
郎中从桌上拿起一条牛肉干塞进欧阳凯嘴里:“那是当然!那些犯人身体里的病毒吃啥?我这病毒吃啥呀?不是我跟你吹,也就是我政治觉悟高,轻易不叛变,我要是跟咱们的对手合作,他们绝对用不着费这么大事!”
“嗯,回头我得提醒猎户一下,让铁匠造一个遥控引爆装置塞进你脑袋里,只要你一叛变,我们就按电钮儿。”欧阳凯嚼着牛肉干,一脸认真地看着郎中。
郎中悔恨地直抽自己的嘴巴。
3
“五……四……三……二……一!运行!”
8号室内,渔夫略带嘶哑的声音在空间内回荡着,最终的口令下达后,看似杂乱的数据线连接着的设备同时启动,房间内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渔夫面前的大电脑屏幕随即从蓝屏状态猛地一闪,几组不断变化的数据跃然出现在屏幕上。
“渔夫,你估计要多久?”欧阳凯站在渔夫身后,皱着眉头盯着电脑屏幕。
渔夫回头望了欧阳凯一眼,神情严肃地回答:“在我和郎中的东西都没有问题的情况下,最迟一个小时,最快十分钟,我就有把握找到它的位置!”
听了这话,欧阳凯伸手在渔夫的肩膀上拍了拍:“渔夫,我等你的好消息。”
“放心吧,老枪,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渔夫笑着催促他,“你先去歇会儿吧,老站在身后我毛,有消息我马上告诉你。”
欧阳凯笑着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罗红、付晓峰和罗强并排靠在墙壁上,见到欧阳凯出来,下意识地围了上去。
“你们搞那么紧张干嘛?”欧阳凯微笑地看着三人,伸手指了指8号室,“渔夫的设备刚开始运转,还得一会儿呢!”
“猎枪,你估计我们的对手会在哪儿啊?”罗红看着欧阳凯,一脸的急切。
“这个真不好说。”
“我倾向于m国。”付晓峰亮出了自己的观点。
“猎犬,那你的根据是什么?”欧阳凯颇感兴趣地看着他。
付晓峰略作沉思,表情严肃地说:“我总觉得我们的对手不是一般的恐怖组织,或是某个疯狂的个人。想想看,有组织、有预谋地研究这种控制人思维的恐怖病毒,其目的何在?这绝对符合m国人的特色。这么多年了,他们搞的这种类型的变态科研还少吗?咱们以前又不是没接触过。”
“听起来蛮有道理的。”欧阳凯笑了,忽然又严肃起来,目光扫过三人,“那你们说,假如猎犬猜对了,这事真是m国干的,那个电脑终端和雷达系统就在m国中央情报局总部的话,咱们该怎么办呢?”
三个人俱是一愣,吃惊地看着欧阳凯。
罗红眉毛一挑:“那就得看总部的决心有多大了!只要上边点头,别说是m国中央情报局,就算是总统府咱们也得闯进去,砸他个稀巴烂!”
“这话提气!”欧阳凯笑看着罗红,“不过我觉得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是m国,他们也会躲在幕后找个犄角旮旯干这事儿。表面上大公无私地心怀全人类,背地里玩肮脏,这才是m国的特色!”
几人会意地点头表示赞同。
“老枪!快来!”突然,欧阳凯的耳机内传来渔夫焦急的喊声。欧阳凯一愣,快转身跑向8号室,推门闯了进去,罗红、付晓峰、罗强三个人紧跟着跑了进去。
8号室内,渔夫面前的电脑屏幕上,几组数据依旧在不断变换着,欧阳凯几人跑到渔夫跟前,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屏幕,欧阳凯更是焦急地问道:“渔夫,怎么样?有结果了?”
“五……四……三……”
渔夫双手在键盘上快敲击着,眼睛盯着屏幕上的数据,嘴里再次读着秒数,每个人的心跳频率都随着他的声音在急剧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