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的利益牵扯,元湛终究还是太年轻,看不透。
元湛当下答应了父亲。
“儿子都听您的。”
然而,他很清楚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药人之毒,为祸天下。
在这件事上,他站队太子。
所以他务必会保护好太子。
主院。
密室内。
几位神医又为萧煜取血了。
谢挽尘在一边看着,直皱眉。
“每次都要取这么多血吗?”
凤九颜点头,注意力一直在萧煜身上,就怕他有什么不适。
他们待在这密室,需要什么,元老太爷都会满足。
稍微麻烦一些的,就是烈无辛。
他被铁链锁着,大部分时候都是被敲晕的状态,但有时冷不防地就会醒来狂。
光是为了看住他,就需要四个人。
为了防止他吼叫暴露位置,凤九颜找了个软木,套在他嘴上,如此一来,他既不会出太大声响,也不会咬到自己的舌头。
一直待在密室,这样的日子,一天两天倒还好,连着好几日过去,谢挽尘就有点不适了。
他已经不知道外面是今夕何夕,是白天还是黑夜。
无聊之时,他主动找上凤九颜。
“你与澹台衍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时候提起澹台衍,着实突兀。
凤九颜也不知从何说起。
谢挽尘由衷喟叹。
“澹台衍运筹帷幄,我甚是钦佩。
“本以为,他能成为东山国的国师,没想到一场大战过后,他就弃了东山国,投奔你们南齐了。
“即便如此,我依旧将他引为知己。”
凤九颜反应平静。
倒是一旁的萧煜,刚喝完补血的药膳,幽幽地望着谢挽尘,开口道。
“知己?
“如此说来,你和澹台衍一样,成日里想着天下归一?”
一个是南齐的君王,一个是东山国的储君。
他们若真的论起天下归一的事情,势必会争得急赤白脸。
凤九颜立即扯开话题。
“萧横深得皇帝器重,如何能让皇帝醒悟?”
谢挽尘好似听不见她这话,犹自道。
“确为知己,但也并非在所有事上的见解都是一样的。”
萧煜盯着谢挽尘。
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谢挽尘不简单。
而今他也没看透,这个不简单,来自何处。
毕竟,这次谢挽尘舍身救他们,也是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