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徐子宁拱手作揖,姿态端正。
这可是老王爷让他叫的,他自己可不敢僭越。
说来也是奇怪,这老头明明看他百般不顺眼,但却又硬要改变称呼?
哦吼!这儿也有左右脑互搏是吧?
“坐吧。”
端坐于主位上的朱审燊抬眼看了看他。
嗯?怎么好像变温柔了?
只是两个字,却让徐子宁察觉到不对劲。
毕竟这老头跟他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语气也没好过几次。
现在忽然缓和下来,还真有点不习惯口牙!
“遵命。”
他行礼谢恩后才上前落座。
朱审燊看向他,目光中带着审视,看得他心里毛。
良久,老泰山语气平和的问道:“这次是沂儿叫你来的?”
嘶~他怎么知道?
徐子宁大惊,但不敢撒谎,只能点头。
他余光一瞥,就瞧见老泰山拳头都攥紧了。
“你。。。。。。”
那青筋暴起的拳头,忽然放松了。
紧随而来的,是一个老父亲的无奈。
“要对她好,不要让她伤心难过,知道吗?”
“她不在乎什么多宏大的仪式,但你绝对不能轻慢于她。”
“她小时候,我带她去参加过宗亲的大婚仪式,完事儿回家路上你知道她跟我说什么吗?
老泰山忽然笑了:“哈哈哈!她说:‘爹爹,这得花多少钱,多浪费啊。’就是这样的话,我当时还觉得是她还小,不懂事,长大了就知道管我要十里红妆了。”
“可眼看着她真的长大了。。。。。。”
“我才知道,她是认真的。”
“她是真的心疼钱,心疼每一分钱,不敢多花,不敢乱花。”
“你知道吗?这个公主府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给她置办的。”
“不然啊,她可能今天都还住在内阁里头呢。”
说着,朱审燊端起酒杯,跟还在懵的徐子宁碰了碰杯。
可他没有喝,自然也还没醉。
但又好像已经醉了。
只是絮絮叨叨地说着:“你要对她好,比我对她还要好。”
“我告诉你,那是我的宝贝,我最最最珍贵的宝贝。”
“若是让她掉一滴泪珠子,我舍了这王爵不要,也会让你付出代价!”
明明是威胁人的狠话,但从一个在哭的老头嘴里说出来,好像没啥威胁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