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风雨中屹立的桩。
“你真敢动手?”梁敬宗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若动,”赵烈冷冷地回,
“便不只是动。”
空气里响起“嗡”的一声轻鸣,
那是刀锋在震。
他握刀太紧,关节白,
力气大得几乎让刀身轻轻颤抖。
四周的士兵,都不敢再呼吸。
有人手心冒汗,
有人喉咙滚动,
却一句话也不敢出。
火光照在赵烈脸上,
那脸上有汗,有尘,也有一丝血痕。
可他整个人,仿佛燃着一股看不见的火。
他不是怒。
那是逼到尽头,
只能拿命去守的执拗。
杜崇武的唇角抽动,
喉咙里出一声冷哼。
可他没再上前。
他看见赵烈眼底那股光——
那光太熟悉。
那是死人眼里的光。
是那种“谁都不怕死”的狠光。
他知道,
这人若真要出手,
他们俩加上所有人,
也挡不住他一刀。
梁敬宗的手,缓缓松了。
他脸上肌肉僵着,
沉默片刻,
终究冷冷地哼了一声,
“好,赵都尉,好气魄。”
他的话,像是在退。
可那语气里,还带着怨毒。
“你护他一时,护得了一世么?”
说罢,他猛地一甩袖,退后一步。
杜崇武的脸色阴沉,
但也没再逼近。
他咬了咬牙,
那股怒意被他硬生生压在胸口,
只留下一句低沉的冷笑:
“赵烈——你这是自取灭亡。”
赵烈没理他们。
他只是站着,横刀而立。
风从营帐的缝隙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