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周身猛地爆出赤红火焰,衣袍猎猎作响,他仰头一声长啸,火焰如潮水般涌向雷耀,口中怒喝:“雷修?在我炎域里也敢放肆!”
雷耀操纵的雷电刚触及火焰便被灼成青烟,整个人被热浪掀飞出去,灵力溃散间已无力再战。
另一边,灰烬双目赤红,周身寒气骤然翻涌,地面瞬间凝结出丈高冰墙,将花姬的藤蔓死死冻在其中。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冰墙之上,冰层竟泛起诡异的血色纹路——“血之祭礼第三变”
催动到极致,寒气中夹杂着血腥气,连空气都被冻裂出蛛网般的裂痕。花姬被困在血色冰牢中,藤蔓以肉眼可见的度枯萎,脸色惨白如纸。
“疯子!你这是在透支寿元!”花姬惊怒交加,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灵力被冰血之气吞噬。
炎烈拄着刀喘着粗气,火焰渐弱:“灰烬!快停下!这招不能再用!”灰烬却只是死死盯着冰牢中的花姬,眼底只剩冰冷的决绝,直到花姬彻底失去反抗力才踉跄后退,嘴角溢出鲜血,冰层上的血色纹路缓缓褪去。
炎烈挥刀斩断雷耀最后的雷链,刀光带起一串火星,雷耀闷哼一声倒地不起。他转身看向被血色冰牢困住的花姬,火焰刀横劈而下:“留你不得!”冰牢碎裂的瞬间,花姬的藤蔓尚未舒展,已被烈焰烧成灰烬。
金刚捂着淌血的小腹,锤头砸向地面,石屑飞溅:“你们欺人太甚!”炎烈侧身避开,火焰刀擦着他的臂膀划过,带起一道血痕:“废话少说,来战!”
玄影从一旁再次出现,黑袍翻飞间甩出数道黑影:“本不想出手,既然你杀了我麾下,便用命来偿!”他指尖凝出黑雾,与炎烈的火焰撞在一处,气浪掀得周围树木连根拔起。
霜尘拖着染血的长刀,步步走向那位化神圆满的老者。老者拄着拐杖冷笑:“小娃娃,你主人都不敢在我面前放肆,你敢动我?”
霜尘不答,剑峰突然转向,一道寒芒直刺老者心口——那是他藏了许久的杀招,正是从灰烬的“血之祭礼”中悟来的决绝。
老者惊觉时已迟,长剑透胸而过。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霜尘抽出剑,血珠顺着剑刃滴落:“我主人说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远处,玄影与炎烈的缠斗愈激烈,火焰与黑雾绞成一团,天地间只剩下兵刃交击的脆响和渐重的喘息声。
玄影与炎烈缠斗正酣,突然虚晃一招,黑袍下的身形如鬼魅般折转,竟无视炎烈劈来的火焰刀,直扑不远处灵力亏空的灰烬!
“冰魄灵体,终究是我的!”他眼中闪过贪婪的红光,五指成爪,指尖萦绕着浓如墨汁的黑雾,那黑雾中隐约可见无数冤魂虚影,显然是用邪术炼化了无数修士精魄的杀招。
炎烈怒吼着回身追击,却被玄影留下的三道黑影缠住,火焰刀劈开一道,另外两道已扑到身前,逼得他只能暂缓脚步。
灰烬刚从“血之祭礼”的透支中缓过一丝力气,见玄影杀来,瞳孔骤缩。冰火离魂枪来不及完全举起,便被对方的爪风扫中枪杆,巨大的力道让他虎口崩裂,枪身险些脱手。
“药修转世又如何?没了灵力,你这冰魄灵体,不过是块任我宰割的璞玉!”玄影狞笑着逼近,黑雾已触到灰烬的衣襟,那刺骨的阴寒几乎要冻结他的血脉。
就在此时,一道冰蓝色的身影如闪电般撞来——霜尘竟拖着带伤的身躯,用自己的身躯硬生生挡下了玄影这致命一爪!
“噗嗤——”利爪穿透冰鳞,带出一串血珠。霜尘闷哼一声,却死死按住玄影的手腕,冰气顺着爪缝蔓延,瞬间冻结了他半条手臂。
“主人,走!”霜尘的声音因剧痛而嘶哑,冰蓝色的龙瞳却死死锁着玄影,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厉。
灰烬看着霜尘后背深可见骨的伤口,心口像是被冰锥狠狠扎了一下。他猛地握紧冰火离魂枪,元婴后期的灵力在体内疯狂燃烧,哪怕经脉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也顾不上了——
“玄影,你要的冰魄灵体,在这!”他持枪旋身,枪尖的冰火二气竟在绝境中融合成一道银白流光,直刺玄影被冻住的手臂与躯干连接处,那是霜尘用冰气为他标出的破绽。
玄影没想到灰烬在透支状态下还能反击,惊怒交加地想抽手,却被霜尘死死钳制。银白流光穿透黑雾,精准地刺中他的破绽,冰火之力瞬间炸开,冻裂了他的经脉,也灼穿了他的护体邪功。
“啊——!”玄影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断臂处喷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黑色的脓水,显然邪术已被破去大半。
霜尘趁机一脚将他踹飞,自己却再也支撑不住,踉跄着倒向灰烬。灰烬急忙扶住他,看着他后背狰狞的伤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蠢货……谁让你替我挡的?”
霜尘靠在他怀里,虚弱地笑了笑,冰蓝色的眼瞳渐渐蒙上雾气:“主人……当年你救我时,也是这么挡在我身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