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哥哪日得空?”
“说不准!”
“怎么了?”
“想请令哥吃饭!”
“再看吧!”
“好!”
朱存相不敢在余令身边多待,现在的他比以前更害怕余令。
以前还能打趣几句,如今话到嘴边不敢说。
“那我去找老爷子了,你回来了,有些账需要结清一下!”
“嗯,去吧!”
朱存相跑开了,算账这件事本该去找茹慈的,可他更害怕茹慈。
当年的那些事,他现在想起来都哆嗦。
“完了,有隔阂了!”
茹让笑了笑,打趣道:
“开始回来就这样,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他主要是心虚了,所以略显没有底气。”
余令抬起头,顺着茹让的眼光望去。
街头一群打量余令的富商见余令看来,陪着笑,齐齐弯腰拱手。
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这些年辛苦你了,这次说什么也要给你搞一份扎实的功劳!”
“这次回来是担任何职?”
“不是一个好活儿,可以说是一个烂摊子,领了延绥总兵一职,那里你也去过,你知道那里有多乱!”
茹让点了点头,轻声道:“现在更乱了!”
“说说!”
“自三边总督刘大人辞任,定边花马池成了钱财的角斗场,不光边将轮流下场,就连总兵都要分一杯羹!”
余令懂了,无奈的笑了笑。
定边花马池盐场,自秦汉时就有采盐记载。
如今的盐税又是边防军需重要来源,阴山下的草原各部吃的都是这里的盐。
这么大的聚宝盆没有人不眼红。
“今年的土豆记得留种,我要去那里!”
茹让点了点头,自信道:
“这个好说,如今土豆种植已经扩张到周边十二个县,你要多少都可以!”
“还是太慢了!”
“大家都很尽心,可朝廷制度不改,没办法啊!”
余令咬了咬嘴上的死皮,继续道:
“在风陵渡和那些老汉聊的一下,他们说延绥那边已经干到麦子都不结穗了!”
“嗯,很惨,草根都要吃完了,观音土都卖出粮食的价格了!”
“那边的大户如何?”
茹让无奈的笑了笑:
“何必问我呢,当年的长安你也见过,对于大户来说没有荒年,只有收多收少的问题!”
“有法子么?”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