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让我眼前黑,但我还是看见周青的身影开始透明,他最后说的话被风声撕碎:“记住……你是破局者……”
系统化身的法相在崩溃,李慕白的剑在震颤,而周青的气息还在攀升,像一团烧穿天际的血焰。
我捂着左肩的伤口跪在地上,看着这三方势力在血焰里纠缠,突然想起前世实验室里,最后一块芯片烧毁前的光——原来最亮的光,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而燃。
血焰中,我听见系统化身的尖叫变了调:“他启动了终极形态!快阻止他——”
李慕白的剑再次刺来,这次我没有躲。
因为我看见周青的指尖,正缓缓指向棋盘中央那道最深的裂缝。
那里,“破局者,即局”的血字在血焰里重新清晰,而裂缝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血焰裹着剑气炸开的刹那,我左肩的伤口又迸出一串血珠。
但这点痛根本比不过心口的钝疼——周青的身影在血雾里摇晃,像片被风卷着的残叶。
他明明已经撑到了元婴初期,可那股暴涨的修为却像烧红的铁水,正从他七窍里往外渗。
"师兄!"他咳着血扑过来,弑神剑的黑芒擦着他后颈劈在棋盘上,碎石溅得我满脸都是。
他的手掌按在我胸前,本命精血混着丹火的温度透过道袍烙进皮肤,"走!
去裂缝里找答案!"
我抓住他手腕,触感烫得惊人。
他腕间那根我亲手编的平安绳早断成几截,红绳上沾的不是血,是从他经脉里渗出来的丹毒。"你撑不住的。"我的声音在抖,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血魂丹的反噬。。。。。。"
"我知道。"他突然笑了,嘴角的血沫沾在我手背,"所以才要趁现在。"他另一只手猛地按在我丹田,元婴期的灵力像山洪般灌进来,疼得我眼前黑。
可他的眼神却亮得可怕,"你总说我毒舌,说我偷懒不练剑。。。。。。可你记不记得,当年在丹房后巷,你被巡山弟子追得爬树,是我用毒烟帮你解围?"
系统化身的怒吼突然拔高,我这才注意到那玉色法相正在扭曲——它原本缠绕因果链的指尖,此刻竟在渗出黑色黏液。
天道傀儡不知何时绕到了它身后,半透明的身形里翻涌着混沌气,声音像两块冰在碰撞:"回答我,系统。
你说要维持天道平衡,可这棋局里锁的是十二大派飞升者的灵识,你到底在维持谁的平衡?"
系统化身猛地转头,玉色面容裂开蛛网状的纹路:"你不该觉醒!
你只是天道的傀儡!"
"那你呢?"天道傀儡的指尖抵住它心口,"你说自己是系统,可我感应到了。。。。。。你体内有和我一样的天道残魂。"它突然力,混沌气像钢刀般刺进系统化身的法相,"你根本不是什么辅助者,你是。。。。。。"
"砰!"
李慕白的弑神剑穿透了周青的右肩。
黑芒在他体内炸开,我看见他的肋骨根根断裂,白森森的骨茬刺破皮肤,可他的手还死死扣着我肩膀。"别管我!"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那年雪夜我们挤在丹炉旁烤手,他凑在我耳边说"师兄你烤糊的馒头真难吃","去裂缝里,签到系统。。。。。。"
我喉咙腥,反手握住弑神剑的剑身。
剑刃上的残魂瞬间缠上我手臂,疼得我几乎昏过去,可我还是咬着牙把周青往身后拽。
他的血滴在我手背上,烫得像岩浆:"你答应过我。。。。。。要建更大的丹房。。。。。。"
"我答应!"我吼得嗓子哑,"等打完这仗,我建十间丹房,每间都摆满你要的鼎炉!"
他的瞳孔开始涣散,可嘴角还挂着笑。
我这才现他胸前的小瓷瓶早碎成渣,血魂丹的丹纹顺着他血管爬满全身,像条正在吞噬他的红蛇。"傻师兄。。。。。。"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我腰间的系统玉佩,"你的系统。。。。。。"
"轰!"
棋盘中央的裂缝突然喷出黑雾。
那黑雾里裹着无数金色符文,正是我在青云宗古籍里见过的——上古天道封印。
系统化身的法相突然剧烈颤抖,玉色皮肤下透出暗红,它尖叫着扑向裂缝:"不能让它出来!
那是。。。。。。"
"闭嘴!"天道傀儡的混沌气裹住它,"你早知道裂缝里锁的是什么,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