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留者。。。。。。"我顿了顿,"就继续当系统的提线木偶。"
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噎。
老者的断剑"当啷"掉在地上,他佝偻着背走向通道,经过我时轻声说:"小友,我那关门弟子。。。。。。现在该有曾孙了吧?"中年人扯碎了腰间玉牌,红纹溅在他脸上,他却笑出了眼泪:"杂役就杂役,至少能再给师父扫一次丹炉。"
但不是所有人都动摇。
有个穿金缕衣的修士突然冲出人群,他的玉牌红得紫,身上缠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你们疯了吗?
没了沙盘,我们连灵气都吸收不了!"他的指尖凝聚起刺目的白光——那是系统的终极清除术。
"寒哥!"周青的傀儡核心猛地炸响。
我被他拽进光盾里,就听见"轰"的一声,清除术在光盾外炸开,掀起的气浪震得我耳膜生疼。
等我睁眼时,金缕衣修士已经倒在地上,他的胸口插着半截青铜剑——是周青的傀儡干的。
"他被系统完全同化了。"周青的声音有些闷,"灵识里只剩守护沙盘的执念。"
我正要说话,天际突然传来一声轰鸣。
那声音像千万面战鼓同时擂响,震得虚空都泛起涟漪。
我抬头,看见原本晴朗的天空被染成了血红色,一道巨大的人影从云层里踏下——他穿着青金色道袍,面容模糊,却让我无端想起系统本体觉醒前的虚影。
"天道化身!"幽冥妖后的蛇尾再次缠住我,这次带着股说不出的寒意,"他是沙盘规则的具象化,专门清理试图脱的变量。"
天道化身的右手抬了起来。
我看见他指尖凝聚起的光团里,漂浮着数不清的符文——那是系统最核心的代码。
而他身后,原本要离开的飞升者突然停住脚步,他们的眼神重新变得空洞,玉牌红纹暴涨,竟开始操控起周围的灵气,朝我们压过来。
"他们被重新绑定了。"周青的傀儡核心温度骤降,我甚至能听见里面传来的裂纹声,"千机引的时间锁撑不住了。"
我摸向怀里的傀儡之心。
它此刻烫得像块烧红的铁,表面的青铜纹路正疯狂吸收着系统本体的力量。
我知道,只要再坚持三息,它就能彻底激活,到那时。。。。。。
"你们无法关闭沙盘。"天道化身的声音像山崩,"它是这个世界的基石,是所有修士的命途!"
我转头看向周青。
他的墨色瞳孔里映着血红色的天空,却依然亮得像星子。
他伸出手,掌心还残留着傀儡核心的余温:"寒哥,该结束了。"
我握住他的手。
掌心的系统本体突然安静下来,像终于认了命的困兽。
傀儡之心的蓝光穿透我的掌心,在虚空中勾勒出最后一道阵纹。
"轰——"
天道化身的攻击砸在光盾上时,我听见了玻璃碎裂的轻响。
那声音很轻,却比任何雷声都清晰——是沙盘的底层逻辑在崩塌。
当我再睁眼时,正盘膝坐在青云宗的密室里。
四周的灵气像受惊的鸟群,在我体内横冲直撞。
我试着运转真气,却现经脉里堵着团冰凉的东西。
"咳。。。。。。"我捂住嘴,指缝间渗出黑血。
低头看向丹田,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一道黑色符文,像条扭曲的蛇,正缓缓爬向我的心脏。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抹了抹嘴角的血,强撑起笑容——不管怎样,至少那些飞升者,终于能自己选择命运了。
只是这丹田的黑纹。。。。。。
我盯着它,突然想起天道化身消失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变量,你以为关闭沙盘就能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