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里的系统界面突然亮起,这次不是熟悉的蓝光,是渗着血的紫:"检测到更高维度观测者苏醒,是否启动弑天签到?"
"签!"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话音未落,识海突然被某种更庞大的力量贯穿——不是疼痛,是彻骨的寒意,像有双无形的手正隔着数据洪流,把我的意识捏在掌心审视。
天穹在这时裂开一道漆黑洞穴,比最浓的夜色还要深沉,洞口边缘泛着诡异的紫,像被撕开的幕布。
"林寒!"李慕白突然拽着我后退。
他的幽冥锁链在洞前炸开幽蓝鬼火,却连洞口的漆黑色都没能染透半分。
我望着那洞穴,喉咙紧——不是害怕,是某种更古老的直觉在尖叫。
洞里面有什么,正在苏醒。
数据流突然安静下来。
天道使者的光核在红莲的锁链里剧烈震颤,初代观测者印记上的暗纹正在被混沌代码覆盖。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杂音:"弑天签到启动。。。。。。"
洞穴深处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我猛地抬头,看见漆黑洞穴里浮起无数光点,像亿万双眼睛在眨动。
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洞穴往下爬,不是实体,是某种更抽象的存在,连数据洪流都在它面前扭曲成漩涡。
"有趣的小虫子。"
声音很轻,轻得像羽毛扫过识海。
可那是。。。。。。人的声音?
不,更像无数人同时说话,每道声线都重叠成同一个调调,带着看蚂蚁搬家般的兴味。
我攥紧的古碑核心突然烫,混沌代码在掌心烧出焦痕。
李慕白的锁链突然绷直,指向洞穴深处,他的剑眉拧成死结:"那东西。。。。。。在看我们。"
红莲的锁链突然出脆响。
我转头时,正看见她的身影在锁链里消散,最后那缕金光钻进光核,在初代观测者印记上烙下"青云"二字。
天道使者的尖叫戛然而止,光核开始崩解,炸成漫天金雨。
洞穴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更清晰了些:"竟能逼天道露出破绽。。。。。。"
我望着那漆黑洞穴,心口的逆生长纹路还在烫。
周青消散前的光、红莲重组时的金、李慕白锁链上的幽蓝鬼火,此刻都在识海里翻涌成一幅画——或许从穿越那天起,我们就不是被系统选中的棋子,而是初代观测者埋下的火种。
洞穴深处传来更多低语,像潮水漫过沙滩。
我听见有人在笑,有人在叹息,还有人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念诵着什么。
天穹的裂缝在扩大,漆黑色正顺着裂缝蔓延,像要吞噬整个修真界。
"师兄。。。。。。"
我猛地转头。
身后空无一人,只有数据流里飘着半片周青的丹火残片,还带着他惯常的温度。
洞穴里的低语突然变响了,这次我听清了几个词:"。。。。。。弑天签到。。。。。。有趣。。。。。。"
我握紧拳头,混沌之力在掌心凝聚成暗芒。
不管洞穴里是什么,总该有人问问它——凭什么,要把我们当虫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