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使者的金色代码开始碎裂。
他望着那些挣扎的残魂,突然笑了:"原来。。。。。。原来观测者最害怕的,从来不是反抗者,而是被观测者觉醒的。。。。。。"
"闭嘴。"我打断他,把残页按在眉心。
金色代码如流水般涌进残页,原本残缺的纹路开始蔓延,像藤蔓爬满整张纸。
"哥。。。。。。"红莲突然拽我袖子,"残页。。。。。。在光。"
我低头。
《逆天劫篇》的残缺处正在愈合,金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恍惚间,我看见书页间有张模糊的脸——很像天道使者,但又有些不一样,像是被揉皱的纸摊平后,底下藏着另一幅画。
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检测到《逆天劫篇》完整度1oo%,正在解析。。。。。。】
"先别急着解析。"我盯着那道若隐若现的脸,把残页收进储物袋。
周围的锁链还在震颤,残魂们的哭喊声渐渐变成欢呼,但我知道,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
那页残页里藏着的,到底是谁的脸?
《逆天劫篇》的金光刺得我睫毛疼,可当那道模糊的脸突然清晰时,我连眨眼的力气都没了——分明是天道使者的眉眼,却比他多了几分冷硬的棱角,像块被磨去锋芒的旧玉重新开了刃。
"你本是我上一任叛逆者。"
这句话像根烧红的铁钎,直接捅进我识海。
我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腰重重撞在石台上,怀里的残页"唰"地自燃,金粉簌簌落在手背上,烫出一串小泡。
更烫的是识海深处,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天灵盖往下钻,像无数细针扎着神经末梢——是天道印记。
"哥!"红莲的手攥得我腕骨生疼,她另一只手举着引魂灯,灯芯上的幽火被金光压得只剩豆粒大。
我低头看她,现她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像是要渗出血来:"别动,这印记在。。。。。。在找你的命门。"
我咬着牙没吭声。
此刻识海里翻涌的疼反而让我清醒——三百年前我穿越时,系统提示"检测到天道排斥";两年前在青云宗雷劫里,那道劫云明明该劈碎金丹,却偏生绕着我灵根走;还有周青说我混沌力里藏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纹路"。。。。。。原来早有伏笔。
"咔嚓!"
石台上的锁链突然断裂。
我抬头的瞬间,整方空间开始扭曲,像块被揉皱的绢帛。
天道使者的身影正在消散,最后一缕透明的衣袂扫过我手背时,他轻声说:"观测者要的不是飞升者,是。。。。。。"
"闭嘴!"傀儡师的黑雾从地缝里钻出来,可这次他没扑向我,反而疯狂撕扯自己的脸,"你敢说?
你敢说他是第零任叛。。。。。。"
"轰——"
空间裂缝毫无预兆地炸开。
我被红莲拽着滚进裂缝,耳中嗡鸣里混着无数碎裂声。
等眼前重新有了光,我正跪在外门演武场的青石板上,膝盖硌得生疼。
但更疼的是丹田——混沌力像被抽干的井水,只剩最底层的一点浑浊。
"林寒!林寒!"
玄天长老的传音像根针,直接扎进我耳朵。
我抬头,看见十二座主峰的方向全浮着红光,像十二团烧红的炭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