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治质问道:“怎么?那个王八蛋要夺权,难道各大夷族看不出来?没有一点反应?”
随从道:“回殿下,虽然有夺权的嫌疑,但,官方说的很清楚,法案是自愿加入,所以……”
李长治一僵,可不是!
法案加入完全凭自愿,并非强制推行,你不乐意,可以不加入,没人强求,那还能说什么。
可,真的不加入嘛?水东水西飞展,两者的差距显而易见,一旦不加入,必然被远远抛弃,所以……
皇甫松此时脸色也很难看,口中不禁叹了一句,“好一个景朝第一才子,如此一来,西南夷族必将被拿捏的死死的。”
“不废一兵一卒,直接以商业掌控西南……”
李长治怒道:“西南各大夷族难道是傻子不成,这么明显的夺权,他们不闻不问?反而踊跃加入?”
皇甫松摇头,“知道也没用,这是阳谋。”
“谁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小土司本就没有多少自主权,跟着大土司还是跟着景朝,对他们来说不难选择。”
“何况,西南夷族已经被利益分化,再难有作为,他们能如何?”
李长治眼中满是不甘,牙齿都咯咯响,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
原以为能挑唆西南,让景朝内乱,结果不曾想……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
皇甫松顿了顿,“眼下只能看播州杨家了,杨家乃西南最大的土司,这件事对他们的打击才是最大的。”
李长治眼睛一亮,“不错!杨天龙野心勃勃,一直想收拢西南自立,若是任由着这件事生,便再无可能。”
“不仅如此,还会被慢慢削弱,所以必然不会答应,只要我们给予一些支持,说不定……”
事实正如二人所说。
对小土司而言,这件事他们左右不了,也无谓左右,毕竟水东和水西的例子摆在那。
但,对大土司就完全不一样了。
此刻,播州某间酒楼包厢,一众土司聚集。
“朝廷狼子野心,试图插足各大夷族事务,这件事绝不能忍。”
“不错!以展为名,居心叵测。”
“也……也没那么夸张吧!只是商业监察,而且西南像之前一样,确实很难展。”
“是啊!水东和水西展迅猛,稍微让一点,好像问题也不是很大……”
“你们竟然说问题不大?这分明就是朝廷的阴谋,一步步蚕食,今天是商业监督,明天又会是什么?”
“朝廷没强迫,全凭自愿,我觉得许大人和其它官员不一样,他为西南展确实尽心尽力。”
“不错!许大人确实不同一般,朝廷也投了这么多银子,相互退一步,其实……”
“……”
包厢内各种声音都有,相比之前,显然有了很大的不同,不少土司明显更倾向于朝廷。
上,一名中年男子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正是西南最大的土司,播州杨氏杨天龙。
听着人群的话,此刻他眼眸冰冷,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