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的声音带着几分促狭,刻意放低了音量,却足够让里屋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方才在中院洗碗时,她眼角余光早瞥见秦淮茹袅袅娜娜地往后院去,那模样,于莉哪还会看不出来?
于冬梅跟着轻笑,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少女的羞赧:“小声点嘛,里头指不定羞成什么样了,别叫人听见。”
两人的对话像针似的扎进秦淮茹耳朵里,她的脸“唰”地一下红得更彻底,连脖颈都染了层绯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攥着何雨柱的手更紧了,声音里带着点委屈的哭腔:“你听听!都怪你,这下好了……”
何雨柱却浑不在意,低头在她耳边蹭了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耳廓,声音低哑又带着点慵懒的暧昧。
“怕什么?反正她们早看出来了,不差这一会儿。”
他的手掌依旧轻轻覆在她的后背,动作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指尖摩挲着她衣料下细腻的肌肤,惹得她轻轻颤。
“你……你怎么一点都不害臊!”
秦淮茹又气又羞,眼眶都红了,抬手轻轻捶了他一下,力道轻得像挠痒。
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软着,被他带着节奏,连呼吸都跟着乱了章法。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和酒气,混着满室的暖意,晕得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外屋的于莉和于冬梅没往里走,就坐在八仙桌旁的凳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声音不大,却像催命符似的,让秦淮茹的心怦怦直跳。
她能想象到姐妹俩脸上促狭的笑意,能猜到她们此刻正在偷偷打量里屋的方向。
每一秒都像被架在火上烤似的,又羞又慌,却偏偏被何雨柱缠得动弹不得。
何雨柱低头吻了吻她泛红的眼角,舌尖轻轻舔去那点细碎的水光,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别怕,有我呢。”
他的动作依旧温柔,带着熟稔的呵护,每一个触碰都恰到好处。
让秦淮茹的羞愤渐渐被一种陌生的悸动取代,身体越来越软,只能紧紧攀着他的肩膀,任由他带着自己沉浮。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气息渐渐平复,只剩下两人交织的、略显急促的呼吸。
“你快出去挡着点!”
秦淮茹猛地回过神,推开何雨柱,声音带着点慌乱的催促,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凌乱的衣襟。
纽扣被扯得有些错位,她指尖颤,好半天才扣上一颗,脸颊依旧烫得吓人。
何雨柱低笑一声,也不逗她,敞着粗布褂子,露出结实的胸膛,随手擦了擦额角的薄汗,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媳妇回来啦,辛苦辛苦。”
他笑着走向于莉,故意板起脸,假装没看见她眼中那藏不住的戏谑,伸手就想去揽她的肩膀。
于莉笑着躲开,眼神却若有似无地往他身后瞟,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趁着何雨柱挡住两人视线的空档,秦淮茹赶紧拢了拢头,拉平衣角,低着头,像只受惊的小鹿似的匆匆往外走。
她的脚步又轻又快,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让她浑身烫的地方。
“哎,秦淮茹,桌上的菜还没拿呢!要不,你不是白忙活了。”
于莉的声音带着一丝坏笑,及时喊住了已经冲到门口的秦淮茹。
秦淮茹的耳尖“唰”地一下红透了,连脖子都泛起了粉色,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何雨柱笑着转身,拿起桌上的白瓷盆,快步走到她身边递过去,指尖却故意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摸了一把。
那触感温热细腻,像电流似的窜过秦淮茹的四肢百骸,让她浑身一颤,赶紧接过盆子,紧紧抱在怀里。
“谢……谢谢,我先走了。”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碰到怀里的白瓷盆。
不等三人再说什么,秦淮茹抱着装满烤鸭和酱牛肉的盆子,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冲出了何家。
身后传来于莉银铃般的笑声,清脆又响亮,像根刺扎在她的心尖上,让她羞得脸颊烫,脚步更快了。
夜风吹在脸上,带来一丝凉意,却没吹散她浑身的燥热。
秦淮茹抱着温热的白瓷盆,心跳得飞快,怀里的肉香浓郁,可她却没心思顾及。
满脑子都是方才屋里的旖旎、于莉姐妹的戏谑,还有何雨柱那带着笑意的眼神和温热的触碰。
她越想越羞,越想越恼,又忍不住有点莫名的悸动。
当初,若不是有太多顾虑,若不是错过了时机,她若是早早接受了何雨柱,如今哪里会这般狼狈,被于莉当面奚落?
抱着满怀的荤香,秦淮茹加快脚步往家走,心里五味杂陈,既有羞赧,有悔恨,更有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隐秘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