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细若蚊蚋:“柱子,别说了,不早了,你快走吧,路上一定小心。”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害羞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轻轻咬了咬她的指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起身穿衣服。
他拿起叠在椅子上的中山装外套,闻到上面沾着的栀子花香,想起刚才的温存,嘴角忍不住上扬。
系扣子时瞥见床头柜上的英文小说,随手翻了两页。
密密麻麻的洋文一个也不认识,却觉得这小丫头片子还挺有文化,心里愈觉得她可爱。
动作轻手轻脚,生怕动静大了扰了她。
穿好衣服,他走到窗边,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眼神依旧黏着自己的娄晓娥,忍不住笑着吐槽了一句:“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刚‘用’完就撵我走。”
“嘻嘻……”
娄晓娥被他逗得轻轻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却不搭理他的混账话。
只是满眼关切地叮嘱道:“你下去的时候慢点,窗台高,别又摔着了。”
“你就放心吧,哥的身手……”
何雨柱拍了拍胸脯,正想显摆两句,可刚翻下窗台,双腿一软,竟直接摔了下去。
好在他已经降到了一半,底下又是松软的花坛泥土,还沾着几片月季花瓣,没摔得太重。
只是裤腿和鞋上溅满了湿漉漉的泥点子,头上还挂着草叶,脚踝也微微崴了一下。
他强忍着疼,没让脸上露出半点不适——可不能在这小娘们面前丢了面子。
娄晓娥吓得心头一紧,连忙披上放在床边的薄外套,赤着脚跑到窗边,探头往花坛里望去。
只见何雨柱正从花坛里爬起来,模样狼狈得很,却依旧故作潇洒地抬起头。
他把头上的草叶扯下来,还顺手将一片月季花瓣别在耳边,朝着她挥了挥手,嘴角还挂着那副痞气的笑。
看着他这副样子,娄晓娥悬着的心瞬间落了下来,忍不住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眼底满是无奈与宠溺。
她朝着他摆了摆手,轻声喊道:“快走吧,路上小心!别硬撑,崴着脚就慢慢走!”
何雨柱没想到被她看穿,脸颊微微一热,朝着她摆了摆手,才转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脚步有些踉跄地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铁锁有些生锈,他轻轻晃动了几下才打开,避免出声响。
走出胡同口时,正好遇见早起扫街的王大爷,大爷拿着扫帚打趣他:“傻柱?这么早去哪啊?怎么浑身是泥,摔沟里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含糊应着:“办点事,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没事。”
说着快步跑开,身后还传来王大爷的笑声。
娄晓娥一直趴在窗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庭院的拐角,又望着他跑出胡同口,才恋恋不舍地关上窗户。
回到温暖的被窝里,她将脸颊贴在柔软的枕头上,鼻尖萦绕着他还未散去的气息——
皂角香混着淡淡的烟火气,熟悉又安心,仿佛身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暖融融地裹着她。
她指尖轻轻摩挲着枕套上的暗纹,睫毛轻轻颤动,喃喃说道:“傻柱啊,你就是我的骑士。”
随即脸颊泛起浅浅红晕,眉眼弯弯地将脸埋进枕头。
娇羞中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轻声嘀咕:“一天到晚的,就想着捅娄子,嘻嘻。”
被窝里的暖意与这份气息交织,她蜷缩起身子,嘴角依旧挂着幸福的笑意。
眼底的满足与爱意浓得化不开,很快便伴着这份踏实,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