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在那事儿上不大中用,夜里常常唉声叹气的,我就怕……就怕桂花心里不舒坦,再在外头找人……”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眉头也皱了起来,小眼睛里的算计多了几分凝重。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你说的这事儿,我也琢磨过。关键不是桂花爱打扮,是咱们家这房子太不宽裕了!”
他往窗外指了指,声音压得极低:“解成他们小两口住的就那么大点地方,夜里有点啥动静,整个屋子都能听见个大概。
解成那孩子脸皮薄,放不开手脚,时间长了,自然就没了底气。”
三大妈眼睛一亮,连忙问道:“那你有啥办法?”
“我前儿跟二大爷提过这事儿。”
阎埠贵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惋惜。
“你也知道,傻柱后院那间房子等空出来了,我想着让二大爷帮着说说,把那间房借咱们用用。
让解成他们小两口搬过去,好歹能有个私密的地方,日子也能舒心点。”
“二大爷咋说?”三大妈立马来了精神,眼神里满是期待,紧紧盯着阎埠贵。
阎埠贵又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还能咋说?他怕得罪傻柱,没敢应。傻柱现在在院里的势头正盛,二大爷也不想为了咱们家的事儿,跟他闹僵了。”
三大妈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靠在灶台上,脸上满是失望:“那可咋整?总不能就这么一直拖着吧?”
阎埠贵摸了摸下巴,小眼睛又开始滴溜溜地转起来,心里盘算着别的主意:“别急,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傻柱那间房等空出来了,早晚得派上用场。咱们再等等机会,总能想到办法的。”
他顿了顿,指尖不自觉摩挲着衣角,眼神里掠过一丝肉痛——桂花那雪花膏、桂花油,哪样不是白花花的钱?
搁往常,他连一分钱都得掰成两半花,看着儿媳妇这么糟践钱,心里跟针扎似的疼。
可他又重重叹了口气,看向三大妈的语气缓和了些:“但现在不是说她的时候。
咱们家这房子挤得跟罐头似的,小两口连点私密空间都没有,解成那孩子本就不顶用,咱们做长辈的没本事给他们改善住处,哪还有底气去说人家花钱的事儿?”
“何况,她花的是自己挣的工资,可不是咱们阎家的钱!
你看看院里的秦淮茹,虽说勤快能干活,可没个正经工作,就靠糊火柴盒挣那仨瓜俩枣,够干啥的?”
“桂花不一样,她是服装厂的正式工,每月工资稳稳当当的,自己挣钱自己花,咱们管不着也没理由管。
年轻人爱漂亮是天性,只要她安安分分过日子,不闹出啥幺蛾子来,花点钱就花点钱吧,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三大妈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但看着阎埠贵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只能点了点头:“那行,我听你的。不过我还是得留意着点,可不能真出啥事儿。”
阎埠贵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有我呢。咱们先把日子过好,别的事儿,慢慢来。”
两人又在厨房里嘀咕了几句,才悄悄打开门,各自回了屋,只是心里都存了个疙瘩,琢磨着自家的难处和那间空着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