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何雨水早就停下了笔,捂着嘴憋笑憋得肩膀直抖,见哥嫂看过来,索性放下手。
这丫头眉眼弯弯地促狭笑道:“我没看见,你们继续呀!”
一句话逗得于莉更是羞赧,伸手在何雨柱胳膊上轻轻捶了一下,眼底的嗔怪却藏不住满满的笑意。
何雨柱也乐得哈哈大笑,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热络又欢快,白炽灯的光线仿佛都变得更加温暖了。
何雨柱笑着抬手刮了下于莉的鼻尖,拎起油纸包转身就要往厨房去。
刚走到门口,就瞧见二大爷刘海中慢悠悠地从门前经过,手里还拎着个布包。
“二大爷,您回来啦!”他主动开口打招呼,声音洪亮,带着几分热络。
刘海中听见声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见是何雨柱,脸上立马堆起了笑容,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他笑道:“柱子啊,忙着呢?这手里拎的是啥好东西,闻着还挺香。”
“嗨,买了只烤鸭,晚上给家里人改善改善伙食。”
何雨柱笑着扬了扬手里的油纸包,“二大爷您快回屋歇着吧,忙活一天也累了。”
“好嘞,你也忙着,不耽误你做事了。”
刘海中笑着摆了摆手,目光不经意间瞥见屋里的于莉。
只见她正笑意盈盈地望着门口,脸颊微红,眼神温柔,心里不由得又羡慕起来——这傻柱到底是啥好福气啊?
家里有于莉这么明事理又疼人的媳妇,外面还能跟秦淮茹那样的俏娘们拉扯不清,真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活得也太滋润了!
其实他心里也早就惦记着秦淮茹,那女人模样周正,身段又好,说话时声音软乎乎的。
做事也透着股机灵劲儿,眼角眉梢都带着股勾人的味道,院里哪个男人见了不心动?
他也偷偷想过要跟秦淮茹示好,可一想到自己老伴二大妈那打翻了醋坛子就没完没了的性子,心里就怵。
终究是没敢有半分实际行动,只能在心里暗暗羡慕何雨柱的好运气。
心里这么想着,刘海中脚步轻快地往自己家走去,满肚子的羡慕与不甘,却没敢惊动屋里的人。
何雨柱跟刘海中寒暄完,转身进了厨房,心里还惦记着于莉刚才那娇嗔羞赧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刘海中揣着满肚子的羡慕与不甘,脚步沉沉地回了自家屋。
刚推开堂屋门,就见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正凑在那笑闹,你推我一把我搡你一下,屋里满是少年人的喧闹声。
俩小子瞥见进门的是老子,脸上的笑意瞬间敛了个干净,立马跟被针扎了似的直挺挺站好,齐声喊了句“爹”。
声音响亮又带着几分拘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刘海中眼皮都没抬,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应了。
二大妈连忙从厨房过来,脸上堆着热络的笑,快步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布包往条案上一放。
她伸手拍了拍刘海中的胳膊:“当家的辛苦了,快坐下歇歇!光天、光福,愣着干啥?快去厨房端饭菜!”
“哎!”两兄弟齐声应着,转身就往厨房跑,脚步都透着点利索劲儿。
刘光天跑过屋门口时,忍不住往斜对面许家的方向瞥了一眼,那扇木门紧紧关着。
再没了往日里许小雪那窈窕的身影,他脸上不由得掠过一丝怅然,脚步也慢了半拍。
刘光福跟在哥哥身后,把他这副模样瞧得真切,心里立马猜透了七八分——准是想许小雪了。他偷偷撇了撇嘴,没敢多嘴。
自家哥哥性子烈,这会儿爹刚回来,气氛本就不轻松,这时候戳破,免不了要挨顿骂,还是少惹为妙。
没多大一会儿,兄弟俩就端着饭菜回来了。
八仙桌上很快摆了四样菜:一碗飘着几缕油花的白菜汤,一碟撒了葱花的凉拌萝卜丝,一盘醋香扑鼻的醋溜土豆丝,还有一小碟咸津津的咸菜疙瘩。
最惹眼的是碟子里那枚煎得金黄的鸡蛋,油光锃亮的,这是家里干重体力活的刘海中独享的,俩小子和二大妈都没资格动筷子。
刘海中往炕沿上一坐,先伸手摸过桌边那台半旧的晶体管收音机,拧开开关调了调频率。
“滋滋”的电流声过后,里面传来清晰的新闻播报声,正说着国家建设的大事。
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眉眼间透着几分痴迷——这辈子就惦记着“官”字,对这些消息最是上心。
随后他拿起玻璃小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散白,酒液清冽,还没喝就先飘出一股辛辣的酒香。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辛辣的滋味顺着喉咙滑下去,浑身的疲惫仿佛都消散了大半,脸上露出几分满足的神色。
耳朵听着收音机里的时政新闻,嘴里品着小酒,忙活了一整天,也就这吃饭喝酒听新闻的功夫,能真正松快松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