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灯光映在他脸上,显得有些晦暗不明,藏着几分算计与贪婪。
秦淮茹轻轻推开家门,屋里的光线昏暗,只有炕边一盏昏黄的灯光映得屋内轮廓朦胧。
她反手带上门,进了里屋。
炕的里侧,棒梗已经睡得香甜,小脸红扑扑的,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美梦,嘴角还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而炕的外侧,贾东旭正斜倚着墙,手里夹着一支旱烟,火星在昏暗里明灭,烟雾袅袅地升腾,模糊了他的眉眼。
他的目光自秦淮茹进门起,就没离开过她手里的白瓷碗。
那眼神贪婪而灼热,死死盯着碗里油汪汪、红亮亮的红烧肉。
却连秦淮茹脸颊上尚未褪尽的潮红,鬓边微乱的碎,还有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不属于这个家的馨香,都全然未曾在意。
“这么多肉?”
贾东旭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急切,不等秦淮茹站稳,就伸手一把夺过了白瓷碗。
他捻起一块肥瘦相间的大肥肉,连筷子都懒得用,直接塞进了嘴里。
肉香瞬间在口腔里炸开,醇厚的油香混合着浓郁的肉味,肥而不腻,软烂入味,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贾东旭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含糊不清地赞叹:“香!真是太香了!”
说着,又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大快朵颐起来,嘴里的油顺着嘴角往下淌,他也毫不在意,随手用袖子擦了擦。
秦淮茹看着他这副馋相,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却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走到炕边,俯身轻轻推了推儿子:“棒梗,醒醒,看妈给你带什么来了。”
她的声音柔得像水,带着几分刻意放轻的温柔。
棒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惺忪的睡眼里还带着水汽。
可当他瞥见白瓷碗里的红烧肉和切得整整齐齐的酱牛肉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睡意一扫而空,欢呼道:“哇!是红烧肉!还有酱牛肉!”
他馋得不行,小手直接伸了过去,抓起一块牛肉就往嘴里塞,腮帮子鼓鼓的,吃得狼吞虎咽,嘴角也沾了不少酱汁。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秦淮茹看着儿子满足的模样,紧绷的嘴角终于柔和了几分,伸手轻轻擦了擦他嘴角的酱汁,眼神里满是疼爱。
她抬手拢了拢自己的衣襟,指尖无意间触碰到自己的肌肤,仿佛还能感受到何雨柱残留的体温。
那温热的触感顺着肌肤蔓延,勾起方才那段癫狂而激情的回忆——
他紧实的臂膀,灼热的吻,还有那带着几分霸道的温柔,都让她此刻依旧心神荡漾,浑身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慵懒与燥热。
她微微垂下眼帘,掩去眼底复杂的情绪。
是啊,她做这些,不都是为了孩子吗?
为了让棒梗能吃上一顿饱饭,能尝尝肉香,不用跟着她受苦受累。
只要儿子能好好的,她受点委屈,做点不光彩的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这里,秦淮茹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起来,那丝因愧疚而生的动摇,也被对儿子的疼爱彻底压了下去。
屋内,贾东旭还在大口吃着肉,棒梗也吃得不亦乐乎,父子俩的咀嚼声交织在一起。
昏黄的灯光映在秦淮茹脸上,将她未褪的潮红衬得愈明显。
她身上那股混合着皂角香与肉香的暧昧气息,在小小的屋子里悄悄弥漫,与这烟火气十足的场景,形成了一种奇异的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