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暗下去几分。
“再这样下去。”
“我们……”
“我们怕是逃不了多久了。”
“李老说的是!”
旁边一个背着断剑的青年接了话。
他是黑山派的弃徒。
当年因偷学门派武功被逐出师门。
如今却成了逃亡队伍里剑法最厉害的人。
他的剑鞘断了半截。
剑身锈迹斑斑。
显然许久没好好保养。
脸上沾着一层灰。
嘴唇干裂起皮。
说起丁春秋。
语气里满是忌惮。
“我前几日躲在树洞里。”
“亲眼看见丁春秋出手!”
“那老东西用的‘三笑逍遥散’。”
“比以前毒了十倍不止!”
“一个青城派的道长。”
“不过闻了一下。”
“就笑了三声。”
“七窍流血而死!”
“更可怕的是。”
“他身边还跟着一群星宿阁的弟子。”
“手里拿着那种装着毒砂的葫芦。”
“见人就喷。”
“连野草沾了都能枯掉!”
他咽了口唾沫。
眼神飘向黑暗。
“以前江湖上虽怕他。”
“可总有几个人能与他抗衡。”
“如今他有萧峰撑腰。”
“更是肆无忌惮。”
“我们这些人。”
“在他眼里跟蝼蚁没什么两样!”
“蝼蚁?”
“说得太轻了!”
一个穿着粗布长裙的妇人冷笑一声。
她的丈夫是个货郎。
上个月在逃亡路上被星宿阁的毒箭射中。
她亲手埋了丈夫。
此刻脸上没有泪。
只剩一片麻木的冷。
她怀里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
用破布裹得严严实实。
生怕孩子受了寒。
“丁春秋现在哪是追着我们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