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万岁!陛下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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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帐内的将领们再也按捺不住,纷纷起身。
有的掀翻了身前的矮几,碗碟摔在地毯上叮当作响。
有的举起海碗,酒液顺着指缝往下淌。
有的拔出腰间佩刀,刀尖直指穹顶。
烛火照在刀身上,反射出刺眼的寒光。
连几个文臣也站了起来。
虽没有武将那般粗犷,却也红着眼眶,跟着呐喊。
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粗哑的、激昂的、苍老的、青涩的。
像惊雷滚过草原,像洪水冲破堤坝。
像火山喷时的岩浆,几乎要掀翻帐篷的顶棚!
他们脸上满是激动的潮红,眼中闪着炽热的光芒。
耶律雄的刀疤在火光下泛着油光。
萧挞凛的手背青筋暴起。
耶律烈的头盔还挂在手腕上晃荡。
耶律洪的白被汗水黏在额前。
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流,滴在衣襟上、地毯上。
没人在意。
佩刀的寒光晃得人睁不开眼,没人觉得危险。
膝盖跪得生疼,没人想站起来。
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跟着这位陛下,一定能开创前所未有的盛世。
一定能把大辽的疆域扩到最大。
一定能让自己的名字,刻在大辽的功勋碑上。
名垂青史!
萧峰端坐主位,看着帐内济济一堂的文武百官。
他们或粗豪,或儒雅,或勇猛,或睿智。
却都对自己忠心耿耿。
看着身边倾国倾城的爱侣。
她们或温柔,或炽热,或羞怯,或依恋。
却都对自己真心相待。
看着身侧精神焕的父亲。
他眼中的骄傲,他脸上的笑意。
是自己此生最想守护的温暖。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金杯。
杯中盛满了西域葡萄美酒。
酒液在烛火下泛着紫色的光泽。
他目光扫过全场。
从耶律雄的虬髯,到阿朱的凤钗。
从萧远山的玄狐裘,到段乔的青儒衫。
最后定格在帐中央燃烧的烛火上。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沉静却充满力量。
像钟声般在帐内回荡。
“众卿,无需多礼,共饮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