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竟缓缓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
“独战天下……过时不候……一统江山……”
他低声重复着信中的关键词,
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奇异的欣赏,
“好气魄!好野心!
萧峰啊萧峰,
若非你是我慕容家复兴大业必须铲除的绊脚石,
老夫倒真想与你煮酒论英雄,
看看这天下,
最终鹿死谁手。”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如此自信,
绝非纯粹的狂妄。
若非有必胜的把握,
便是已勘破了武学至境,
有了我等无法想象的底牌……
亦或是,
两者皆有。”
他并未被眼前的局势冲昏头脑,
反而愈警惕,
但随即,
这警惕又被巨大的机遇感取代:
“也好,
你自愿成为众矢之的,
将天下火力吸引于一处,
倒是省了老夫许多麻烦。
届时群雄混战,
必有可乘之机……”
他望向北方,
目光仿佛穿透重重屋宇,
落在了汴梁皇宫的方向,
“赵宋皇室,
呵呵,
派兵围剿?
正好借萧峰之手,
消耗赵佶的精兵和他的宫廷底蕴。
待两败俱伤,
便是我慕容氏渔翁得利之时。”
远在东京汴梁的皇宫垂拱殿内,
宋徽宗赵佶看到这封如同檄文般的战书时,
反应则与江湖势力截然不同。
他先是气得浑身抖,
脸色由白转青,
猛地将手中的汝窑茶盏摔得粉碎!
“狂悖!逆贼!该死的契丹狗!”
赵佶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变得尖利,
早已没了往日的风流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