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他们说的是实话。
可父亲萧远山的下落依旧毫无头绪。
他沉默片刻。
目光陡然锐利。
语气里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
“既知道他可能在参合庄。
那你们可听说过,慕容龙城在庄中或别处,囚禁过武林高手?”
这话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水潭。
四小家将的身体瞬间僵住。
连抽搐的幅度都停了半拍。
方才还在抖的肩膀绷得笔直。
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脖颈。
包无咎的脸白得彻底。
连耳尖都没了一丝血色,活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他喉结滚了滚。
声音裹着气音颤,连舌头都打了结。
“有……有的……
去年年底我路过祠堂,偷听过老祖宗和长老说话……
提、提过‘后山密室’……
说关着几个‘有用的人’……”
说着,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地上的枯草。
指节泛白。
仿佛那几句偷听来的话烫得他手心疼。
邓云川见状,忙不迭地抬起双手在身前胡乱挥舞。
掌心的汗渍在空气中划出模糊的湿痕。
生怕萧峰多等一秒就会动怒。
“但我们只是旁支小辈!
连参合庄后山的石门都没见过!
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被关……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额头上的冷汗顺着太阳穴往下淌。
在沾了灰的脸颊上冲出两道浅痕。
他说话时牙齿都在打颤。
语气里满是哀求的哭腔。
公冶玄下意识地往包无咎身后缩了缩。
肩膀垮得更厉害。
原本渗血的牙龈此刻咬得白。
他没敢说话。
只一个劲地往萧峰方向点头。
脑袋点得像捣蒜。
眼神却躲躲闪闪地飘向地面。
连余光都不敢扫过萧峰的脸。
喉结滚动了两下。
像是有话堵在喉咙里,却半个字都不敢多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