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紧紧夹着身子。
连呼吸都放得又轻又短。
后背的衣服早就被冷汗浸透,贴在身上凉得刺骨。
偶尔有萧峰的影子扫过眼角,他都会下意识地哆嗦一下。
却死死咬着唇,不肯让自己出半点声响。
活像只想钻进地缝里的兔子。
风逐浪是四人里最“沉得住气”的,却也只是表面功夫。
他梗着脖子转向另一侧。
下颌线绷得很紧,故意摆出一副冷硬的模样。
可眼神却不敢落到萧峰身上。
只死死盯着地面上一道干裂的石缝。
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地上的泥土,指缝里全是灰。
萧峰的目光扫过他时,他甚至能感觉到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着,连跳动都变得沉重。
萧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目光从邓云川颤的嘴角,扫到公冶玄渗血的牙龈。
再落到包无咎缩成一团的肩膀、风逐浪抠着泥土的指尖。
这四人分明怕得要死,却偏要装出硬气的模样。
像极了被踩住尾巴却还想炸毛的猫。
他缓缓摇了摇头。
语气里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不屑。
“倒是有点硬气,可惜用错了地方。”
他不再多言。
并指如风,闪电般在四人身上几处奇穴连点数下。
“呃啊——!”
“嗬!”
四声凄厉的惨叫瞬间划破山谷!
那并非单纯的疼痛。
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深入骨髓、钻入灵魂的奇痒与剧痛混合的感觉。
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体内啃噬。
又像是筋脉被寸寸撕裂。
四大家将原本强装的硬气瞬间崩溃。
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扭曲。
额头上青筋暴起。
冷汗如瀑般涌出。
眼泪鼻涕一齐流下,形象全无。
出不成调的哀嚎。
“说,还是不说?”
萧峰的声音依旧平淡。
仿佛只是问了一句“吃饭没有”。
这种源自极高明内力操控的逼供手段,绝非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所能承受。
“说!我说!快停下——!求求你!”
包无咎第一个撑不住。
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在地上疯狂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