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黑山,你还记不记得我…?”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入耳内,黑山缓过神来,循声望去。
他一眼认出,正是那日的神采儿,诧异道:
“神采儿…?你怎么来了?”
“没地儿躲啦,来这避两天,蹭几顿饭吃,行不行?”
神采儿说得惨兮兮,身子却未动,眼底闪过一抹狡黠之色。
黑山本想拒绝,不过看在曾经帮忙的份上,回道:
“随便你,我无所谓!”
“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
神采儿立马变得神采飞扬,身形飘逸,一闪即挤到他右侧。
黑山感觉这姐妹俩说话方式很像,可性格迥然不同。
忽想起石壁上“我错啦”和“我没错”两句刻字,坚决不找话,随便她干什么。
“肉挺香嘛!唉…,我问你,加不加入道宫…?哎…,算了,先等等,北宫望道这老头真打呀,追了我好几天啦!”
神采儿自说自话,动刀叉起一块儿肉,嚼得贼带劲儿。
黑山更加不敢接话,猜测是那一千株万年本源草药的缘故,而且压根儿不想加入什么道宫。
“唉…,黑山,你为什么加入学宫呢?没啥意思啊!”
“……!”
“我实话告诉你,离我妹子远一点儿,她脑子有问题,性格也不行。”
“……!”
“哼!一个学宫买什么奴狗,还当人一样看待,亏这些人想得出来!”
“……!”
“奴狗之所以是奴狗,不是因为弱小,而是不知道抗争。他们承受的苦难配得上自身的选择,千万不能惯着!”
“……!”
“别人施舍的自由,没人会珍惜,早晚还是成为奴狗!”
神采儿一到,小嘴叭叭不停,好像有人搭腔似的,一句跟着一句。
她又叉起一块儿肉,吃得满嘴流油。掏出方帕抹了抹,继续道:
“唉…,黑山,你不是有很多草药嘛?把女奴全买回来,下崽用,下不动了就宰掉她们!”
“……!”
黑山实在受不了了,扭头看看,冷冷回道:
“吃东西时能不能闭上嘴巴啊?”
“不能,不信你试试?”
“我是说别说话,行不?”
“我是一个道姑,真正的道姑,看不惯就要说!”
“看见那棵大树没?”
黑手用手一指,前些日子自个儿经常撞的那棵树,不耐道:
“对树说,别对着我说!”
“切!我说了半天,你一句没回应,和树有啥区别呢?”
神采儿梗了下脖子,动手叉肉,丝毫不以为意。
黑山一下愣住,她说得貌似很有道理,不禁问道:
“道宫是干嘛的?”
“修道的,专心修道,非是术法!”
“哦!唉…,什么是道啊?”
“我哪知道,自个儿修自个儿的,自己悟道!”
“……!你们道宫人多吗?”
“多也不多,人多,修道的人不多!”
黑山忽然来了兴致,暗想道宫是不是道祖创建的?
他瞥了一眼阳曲,没好意思直接问,委婉打听道:
“道宫的祖师是谁啊?”
“没有祖师,谁想修谁修,修成证道,自封一个就是啦!”
神采儿说完,扭头打量他一番,嗤之以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