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越想越顺畅,当时声影出手伤人,与之同行的光影自不会只看不动。
他并非触感消失,而是被辰祀所困,触手所及,隔绝了那种感觉。
直到几日之后,辰祀进入心脏,体感逐渐恢复。
他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觉得日精、月魂和星魄皆带辰祀,至少目前所中术法是这样。
之所以心脏破碎而没死,是因为辰祀令心内时间静止,心伤不外溢,而凝气诀恰好维持了身体血液循环。
黑山把一切理通顺,继而想如何治愈。当下由药人转走伤势,但是九天星斗大阵汇聚的庞大星魄能量依然在,随时可能爆。
唯有将星魄引至体外,方可确保无虞,可怎么清呢?
转念一想,一定要清出去吗?自己的身子骨能扛住吗?他心中万分怀疑。
可记得在日光下相当舒服,看见水月仙子眼中的月芽儿非常舒心,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脑海。
除了加强身体强度之外,平衡,保持日精、月魂和星魄三者之间的平衡,或许不是不可以。
他打定主意,心情大好,缓缓运行一段时间的凝气诀,美美睡了一觉。
次日,黑山钻出地面,立即来到大铁锅旁,伸出两根手指,兴奋地冲人荒说道:
“两颗兽心,我要吃两颗!”
“好的,山哥,你有食欲啦?哈哈!”
她早已准备妥当,又放了一颗兽心进铁锅,小手不停翻动。
澹台盈也已候在半空,快落下地面,娇笑着上前道:
“咯咯!山哥,你找我…?刚好蹭顿饭吃!嘿嘿!”
“来,你随意,别客气!”
“那我可不客气啦,咯咯!”
黑山专注吃兽心,细细品味,真希望马上见效。
吃完,他将澹台盈单独叫上竹楼,笑着问道:
“呵…,玉盒能换草药吗?”
“能呀,一只普通玉盒也就换一株百年至两百年药龄的元气草药,不如自己留着用呢!”
“噢,帮我换了吧!”
“可以,没问题!”
一堆堆玉盒被收起,足有五万多个。澹台盈刚开始还数数,后来数忘了,直言道:
“山哥,我好像数错啦,你相信我不?”
“切,找你就是相信你,别说是我出手的就行!”
“咯咯!山哥放心,我的嘴严得很。对啦,多说一句,本源草药还是放在玉盒中保存比较好!”
“嗯,我自有办法!”
“呃…,山哥,很多人在打听你呀,近几日又来了不少宗门,之前我都没听过,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
“嗯…?你空吗?陪我散散心…?”
“空,空得很,只是散心吗?让我脱,我立马脱光光。咯咯!”
“走走吧,晒晒太阳!”
“嗯!”
二人飞到一处荒山,沿着不高的山脊散步。
澹台盈十分自然地挽着他的胳膊,时不时仰起小脸笑笑,小嘴叭叭不停。
黑山不再顾忌,想问什么问什么,主要事关天地会以及天诛地灭的近况。
这个女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大日转至当头,一晃半天时间过去。他不知怎么了,揽住小肩膀,劝道:
“你也修行一万三千多年了,以后不要老是下注!”
“嗯…,山哥,我听你的。记得应该是修行万年的时候吧,我想要更近一步,多得一些天材地宝。然后一不可收拾,欠了一屁股债呀,哎…!”
“你主修什么本源啊?”
“狂之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