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实验室的飞船。
而“被选中”,
则是成为了实验台上的一堆耗材,
意味着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培养价值。
那些羡慕,
成了刻在骨头里的冰冷嘲讽。
直到我十二岁。
第一次“任务”。
很简单,
走进一个房间,
对着一个被绑在椅子上、同样蒙着眼堵着嘴的人,
扣动扳机。
用的是他们提供的电磁手枪。
后坐力很小,
声音很沉闷。
目标抽搐了一下,
就不动了。
我不知道他是谁,
犯了什么错,
我不在乎。
完成任务后,
我得到了一个热乎乎的、真正的合成肉饼。
很香,比我记忆中任何食物都香。
我狼吞虎咽地吃着,
手指都在抖。
那一刻,
我明白了这里的规则。
听话,做“任务”,就有饭吃。
比黑铁营地好一万倍。
至少,在这里,
挨打是“训练”,
不是纯粹的虐待;
杀人,是“任务”,
不是铁爪那种毫无意义的残忍表演。
他们让杀,
那就杀呗。
但我提了一个要求。
一个我自己都觉得荒谬的要求。
我要拿回铁爪那把旧狙击枪。
负责我的“教官”,
一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男人,
沉默地看了我几秒,
居然点了点头。
后来我知道了,像我这样的,
是不会被留下来的,
而之所以我还在这里,
是因为我当初开的那第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