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在大帐里走了两步,韩遂哑然失笑。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牛逼呢?
天下居然有这么多人都想招揽我?”
成公英也是洒然一笑,接过韩遂的话头道:
“这还不是最可笑的,最可笑的是,居然顺带着把您手下那些关西群雄也都单独招揽了。
好像一夜之间,咱们这些曾经的反贼,忽然洗白,完全成了他们眼里的香饽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韩遂考虑片刻后,神情变得严肃。
“看来应该是鲜于辅在搅乱咱们的视听,希望用这些使者探明咱们的主攻方向。
可能顺带着还想离间一下咱们关西群雄的关系。
保不齐就有贪心的会被他们骗到。”
“那主公的意思是?”
“不用理会,咱们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至于程银、李堪等人,咱们只需要提醒他们一声即可。
最后如何选择、怎么去做,全凭他们自己心意。
反正我要的只是能在并州站稳脚跟。
到时候他们跟不跟着我继续干,就随他们去吧!”
成公英见韩遂如此坚决,想要继续说点什么,但始终没找到合适的角度开口。
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按照韩遂一开始的计划,自从分兵之后,其实整个韩遂集团就已经分道扬镳了。
只不过没有后路,大家只能暂时互相依托。
除非打开并州的缺口,有某一路得到立足之地,大家才有可能再次聚在一起。
既然如此,韩遂也就没有过多地去管使者不使者的。
只是在内心悄悄埋下了怀疑和警惕的种子。
几天之后,韩遂的几路人马都陆续开始了对目标城池的攻略。
由于使者事件的影响,所有人在攻打之前都有意留下了大量兵马放着后路。
谁也不知道曾经的“兄弟部队”会不会因为经不起诱惑而趁机倒戈一击。
这也导致了众人攻城的进度大大减慢。
本来能一鼓作气攻下的城池,也逐渐变成了攻守拉锯战。
唯独姜囧、张昶这一路没有那么多顾虑。
他们俩才是真正的孤军奋战。
留在西河的少量兵马也是从他们的队伍里匀出来的。
相比来说,他们俩后方还有西河这个“老窝”,心态还算平稳。
河阴的守军压力,也是最大的。
很快就到了不得不向鲜于辅再次求援的地步。
此时在晋阳等待各方消息的鲜于辅,正焦急地等待着第一个再次求援的地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