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车,就是他们的命。
可他们打又打不过,只能躺在地上,无能狂怒。
李允真连扎了二十四条轮胎。
这才心满意足地,扔掉剪刀,拍了拍手。
骑上自己那辆完好无损的三轮车,哼着小曲儿,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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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西区车夫工会。
一间水泥房里,挤了三十几个人,此刻烟雾缭绕,骂声不断。
“必须让南区给个说法!”
“操他妈的!那傻子打伤了我们十二个人!”
“还扎了我们的车胎!”
西区的老大,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叫拉希德。
他坐在桌子后面,脸色阴沉。
南区和西区,平时是有些小摩擦,但从来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他们地盘上闹事。
扰乱市场就算了,居然还敢动手伤人!
“老大!必须让他们把人交出来!”
“还要赔医药费!”
他的一个手下站出来,愤愤不平地说:
“那傻子下手太狠了!我那兄弟,小鸡肿得跟个桃似的!”
“没个十万八万的,这事儿解决不了!”
“对!赔钱!”
“交人!”
屋子里群情激愤。
拉希德看着这帮手下,叹了口气。
他抬起手,往下压了压。
“明天,我去跟拉干德谈谈。”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
“谈不拢,我们就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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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谈判,很不愉快。
拉希德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杀到了南区工会的办公室。
结果,拉干德两手一摊。
“不知道。”
“不认识。”
“没见过。”
——废话,他是真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他凭什么要替别人背这个锅?
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西区那帮人,故意找茬来讹钱的。
谈判,以不欢而散告终。
拉干德坐在办公室那张破旧的沙上,点了支烟。
他叫来自己管人的小弟,阿兹姆。
“去查查,西区那边说的那个南区牌照,是谁在用。”
不一会儿,阿兹姆回来了。
“老大,查到了。”
“那辆车,登记的车主是哈桑。”
“牌子在我们这儿登记过,但车是私人的,不归我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