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棒了。
沙塔不知道自己爹是谁。
这个村里的大多数孩子,其实也大多像她这样。
她们的出生,多半都是“意外”。
成本低廉的皮肉生意。
哪来的钱去做那些保护措施?
要是不小心怀上了,那就只能自认倒霉,因为在孟加拉女性是不允许打胎的。
因为她这个累赘,她妈从小就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纯粹当个工具使唤。
从小到大,挨打挨骂是常事。
沙塔就这么懵懵懂懂,平平淡淡地活着。
直到一年后。
沙琪玛身体开始出毛病了。
最初是身上起了些红色的斑丘疹,一片一片的。
过了几个月,斑丘疹变成大面积的疱疹,反复感染,烂在皮肤上。
萨比娜看到后,嘴里骂了句“晦气”。
然后就说那是艾滋病。
死定了。
此时的沙琪玛整个人瘦得脱了形,已经没法接客了。
一天晚上,沙琪玛躺在床上,突然对沙塔说:“我想吃鸡,香辣的那种炸鸡块。”
沙塔站在床边,手指绞着衣角,一脸为难:
“可是……这个月的鸡肉预算已经吃光了……”
她们自己养的鸡,所有权是萨比娜的。
作为代管报酬,萨比娜一个月允许她们吃4只。
那四只鸡,前天就已经吃光了,现在哪还有东西给她做炸鸡?
可是沙琪玛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最终,沙塔趁着萨比娜不在,咬了咬牙,跑去院子里偷偷抓了一只鸡。
动作麻利地嘎了脖子,放血,拔毛。
然后,给老妈做了她想吃的食物。
炸鸡的香气,在小屋里弥漫。
她炸了整整一大盘。
沙琪玛吃得很香,油滴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淌。
沙塔蹲在旁边看,看的她口水直流。
但她一块都没分到。
收拾碗筷的时候,她捡起几根剩下的鸡骨头,想嗦两下。
但又想起了萨比娜的警告——
“离你妈远点,别吃她吃过的东西,会死人的。”
沙塔犹豫了一下,把鸡骨头扔进了垃圾桶。
沙琪玛吃完心心念念的炸鸡后,就躺着不动了。
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她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屋顶,一言不。
第二天一早。
萨比娜现鸡少了一只,她一把揪住沙塔的耳朵。
“谁他妈偷吃了我的鸡?!”
沙塔低着头替老妈背了锅。
“是我……我馋了,偷吃了一只。”
萨比娜抡起手,照着沙塔的脸就是几巴掌。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