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温娄回到小院时,夏然正在写字,见只有白果一人陪着他,便随口问:“一帆呢?”
“一帆哥哥说他出去办点事。”
白果撇嘴道:“他笑的跟怀春一样,能办什么事?”
夏然不懂就问:“什么是怀春?”
夏温娄瞪了白果一眼,白果自知失言,悻悻闭嘴,不再言语。
“好好写,写完带你出去玩儿。”
一听能出去玩,夏然的积极性瞬间被调动起来。立即埋头认真写字。
夏温娄叫白果出来说话:“一帆跟你说去哪儿了吗?”
“我问他,他说去做好人好事。”
“他可真能添乱,什么事都往上凑。你先在这儿陪着小少爷,我去找全伯说点儿事儿。”
白果先看看屋内的夏然,才转头小声道:“少爷,我真觉得他怀春了,想当初京墨提起杏花的时候就是这表情。”
夏温娄已经不想说话了,头也不回的往院外走去。他遇事不喜欢拖着,既然已经知道夏柏妻女的事,自然要尽快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夏柏做事的地方在冯良书房的隔壁,全伯一般会跟在他身边。将军府处理机要的地方闲杂人等不能随意出入,夏温娄便在院外等候侍卫通传。
没一会儿,全伯便出来了。
“大少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有些关于我爹从前的事想问全伯,不知现在可否方便?”
全伯略微诧异,继而想到什么,问道:“大少爷见到常氏了?”
“昨日来的路上,我的马车差点儿撞上她,当时并不知她是谁,一帆打听后回来说起,我才知她的身份。”
全伯愤然道:“当年军中有奸细,将军中了埋伏,身负重伤。先生为救将军也伤了双腿,那常氏听闻大夫说先生再也站不起来,不顾先生还在病中,同他提了和离。没过多久,便带着女儿给一户姓孙的员外家做了二房。”
“后来我爹可去找过她们?”
说到这个,全伯更生气:“怎么没找过?那时先生的女儿已有五岁,看到先生就躲在常氏身后,更别提跟先生走了。常氏说她们过得很好,让先生别再来打扰她们母女。”
其他抛开不说,常氏改嫁还能带着女儿,起码在当时,身为一个母亲还算称职。
“常氏是担心女儿跟着我爹受苦吧?”
全伯冷哼一声:“先生未受伤之前已经是百户,因救将军有功,破格升为副千户,负伤退下来领的是副千户的俸禄,虽然只能领到半俸,养家还是够的。何况有我们将军在,能吃什么苦?”
按夏柏之前来安县找夏温娄的行径,常氏当时估计并不知道夏柏的真实情况。对曾经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前妻,夏柏隐瞒身份的做法无可厚非。
至于夏柏的女儿,客观来讲,小女孩对亲爹毫无印象,不肯认爹是正常行为。把错全归在小女孩儿身上并不公平。
这些话夏温娄只能自己想想,说出来,全伯非炸毛不可。
“她们母女现在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全伯冷哼:“听说是犯错被赶出来了。报应!”
“我看还有个小孩子,那孩子是……”
“呸!无媒苟合生下的孽种。”
得,这偏见也忒大了。夏温娄又问:“我爹知道她们来吗?”
“哪能让先生知道,先生心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