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翊鸣掌心泛起温润的光芒,竟是要以内力为他们疗伤,韦一笑和布袋和尚说不得等人皆是大惊。
“杨公子,不可!”韦一笑强撑着伤势,急声喝道,“你内力是咱们明教最后的希望!若为你我等人耗损,待会儿八大派攻来,谁来抵挡?明教百年基业,岂不毁于一旦?”
说不得也双目圆睁,声如洪钟:“翊鸣!我这条命不值钱,但明教不能亡!你若真为我等好,就别浪费一丝一毫的内力!去,去替我们明教,讨回这个公道!”
他们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那是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保全大局的悲壮。杨翊鸣看着他们眼中燃烧的火焰,心中一震。他明白了,此刻的仁慈,才是最大的残忍。
他缓缓收回手掌,眼中的温润化作了如寒潭般的坚毅。他不再多言,只是对着众人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转身,面向殿外,那扇即将被无数兵刃与怒火撞开的门。
“好!那便让我杨翊鸣,看看今日这所谓的‘正道’,究竟有何本事!”
第一战:以佛破佛,震慑少林
殿门轰然被撞开,八大派人马如潮水般涌入。为的,正是少林方丈空闻大师,与罗汉堂座空性大师。他们见明教高层尽数倒地,只余一个白衣青年傲然而立,皆是一愣。
“阿弥陀佛。”空闻大师宣了声佛号,沉声道,“明教作恶多端,今日我等替天行道。小施主,你非明教中人,离去,免得殃及池鱼。”
空性大师则性子刚烈,已然摆出了龙爪手架势,喝道:“师兄何必与他多言!拿下便是!”
杨翊鸣负手而立,神色淡漠:“我乃杨逍之子杨翊鸣。家父是明教光明左使,这光明顶,便是我的家。诸位今日想踏平此地,不妨先问问我手中的剑,和脚下的地。”
话音未落,空性大师已如猛虎下山,龙爪手化作漫天爪影,直扑杨翊鸣面门。然而,杨翊鸣身形未动,只是双目微闭,再睁开时,眼神竟变得空明而慈悲。他缓缓抬起手,迎向那凌厉的爪影,所使出的,赫然也是龙爪手!
不,比龙爪手更精妙,更纯粹!
这是小无相功的至高境界,不着形相,不凭内力,仅凭对武学理义的洞察,便能模仿并越任何招式。空性大师的龙爪手在他面前,仿佛一个初学者在向宗师献丑。
“砰!”
双爪相交,空性大师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柔劲涌入体内,自己的刚猛招式竟如泥牛入海,下一刻,那股柔劲猛然反震,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倒飞出十余丈,口中鲜血狂喷,已然失去了战斗力。
“什么?!”空闻大师大惊失色。他立刻上前,双掌齐出,使出少林绝学“大金刚掌”,掌风呼啸,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杨翊鸣却是不退反进,身形一晃,竟在空中踏出玄奥步法,双掌划圆,使出的竟是“般若掌”!他的掌法不带一丝烟火气,却蕴含着佛家无上智慧,每一掌都精准地印在空闻大师掌力的最薄弱之处。
“大金刚掌”主刚,“般若掌”主柔。以柔克刚,以佛破佛。数招过后,空闻大师只觉自己引以为傲的掌力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杨翊鸣最后一掌轻飘飘拍出,看似无力,却蕴含着小无相功的精髓,空闻大师仓促间硬接,只觉胸口一闷,气血翻涌,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脸色已然一片煞白。
一招败空性,一掌慑空闻。杨翊鸣以少林绝学,击败了少林两大高僧,这对整个少林派而言,是比战败本身更大的羞辱。
第二、三战:乾坤挪移,霸道无双
“妖孽!休得猖狂!”一声厉喝,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手持倚天剑,剑光如匹练般斩来。她亲眼目睹少林落败,心中惊怒交加,出剑再不留情,剑尖直指杨翊鸣要害。
面对这神兵利器,杨翊鸣不闪不避。就在剑锋及体的刹那,他双目精光一闪,乾坤大挪移的心法已然运转。
第一层,心念一动!
他伸出两根手指,看似随意地一夹,竟精准地夹住了倚天剑的剑脊!灭绝师太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剑身传来,仿佛自己的剑被一座大山压住,再难寸进分毫。
第二层,乾坤倒转!
杨翊鸣手指轻轻一抖,一股螺旋劲力顺剑而上。灭绝师太虎口剧震,再也握不住剑柄,那柄号令天下的倚天剑竟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入了杨翊鸣手中。
“师傅!”峨眉众弟子大惊失色,纷纷拔剑冲上。
杨翊鸣手持倚天剑,却并未出剑。他只是对着冲来的众人,随意地挥了挥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