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里面的施主,为何要冒充北蝉寺,去太清宗那边惹事呢?”
声音浑厚,带着一阵阵虎啸狮吼般得气息,声浪一字一字带着真力往玄字号里灌去。
孔中潐也走过去,此时离着最近,耳边轰然,头晕目眩。
楼下,还有隔壁两栋酒楼里的人,也都听得清楚,
在这响雷般的声浪下,哗啦啦,又出来一大批人看热闹。
玄字号里,方后来无奈看着刚刚进来的青儿姑娘,小声问:“怎么?是你去招惹他们的?”
青儿用帕子掩口,轻轻吐了一颗丸药,又换回了女儿音:
“呵呵,方哥哥,不折腾一下北蝉寺,我心里就是不舒服。”
方后来自然是知道当年,滕家姐妹在北蝉寺吃了亏,一直有心报复。
“那不能改天么?你这是把太清宗也扯进去了啊!”
“就是特意乘着太清宗也在,我才如此戏弄!”青儿带着怒意,“且不说,当年太清宗如何对我姐姐的,光凭着这姓宋的,阻拦林师伯接你去太清宗养伤,我便气不过!”
别扯我!
方后来哭笑不得,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当年你姐姐自己偷桃子,本事不如人,被大白打落山涧,不是她自己惹事在先?不过大白出手确实狠,若是常人,未必能活。
再说北蝉寺,那也是你们自己先偷偷进藏经阁偷盗,而后落入圈套被人围攻。自己也是有错在先,当然北蝉寺也不厚道,追杀了好久。
你们吃了亏,这就没认为自己有错吗?好吧,难怪你姐姐说你小时候不好带,果然如此!
其实,这姐妹俩跋扈惯了,脾性也相似,记仇得很呢。
就说她姐姐,之前刚刚还不是折腾我好久!
林师伯在一边听着,也愣了一下。
他也听出来了,这滕姑娘,怕是与太清宗,还有北蝉寺确实有些恩怨。
但自己着实没料到,她对自己虽颇为客气,私下里,却敢戏耍北蝉寺与太清宗,这脾性倒是不小呢。
他站起来搓了搓手,想问清楚些,“滕姑娘,这到底。。。。。。。"
“哎,林师伯,您坐下,您得喊我青儿姑娘!”青儿姑娘按住他肩膀,“此事与您无关,与太清宗关系也不大。我纯粹就是看不惯北蝉寺。”
“嘻嘻,何况,您老对我还是不错的!之前还说要送桃子给我呢,我可不会戏弄你!”
她还记挂着桃子?
方后来无语了。
你这一闹,给太清宗掌教知道了,只怕连个桃子皮都捞不着。
门口胖大和尚,再一次念了佛号:“阿弥陀佛。。。。。。。北蝉寺名声不容别人戏弄!施主再不开门,我可就硬闯了!"
“我去跟明心禅师说说罢,“林师伯站起往外走,“我虽然不认识他,但与他几位师兄弟倒也有过几面之缘。
此事倒是姑娘顽皮了,我且看看能不能化解一番。”
“我可不怕那和尚!”青儿姑娘小声嘀咕着。
“明心禅师,如今是不动境巅峰,离着搬山境差得不远!”林师伯摇摇头,“咱们在珩山上,也见识了搬山境的威力,姑娘还是得小心些。
北蝉寺的和尚,在大邑一向霸道,又境界不低,不是好相与的!”
“这你也知道?”青儿姑娘眼珠转转,笑着往旁边一让,“那。。。。。。。。麻烦林师伯了!”
林师伯摇摇头,叹气:“青儿姑娘,在珩山城,真是看不出来,你实在调皮,简直跟我那岚师侄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