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让斥候追查戎人高层的下落。”
薛云想了想,最后朝余贵交代了一声。
他不喜欢意外。
离开营帐之前,他必须要知道戎人方面是否会重振旗鼓再次袭来。
不怪他如此保守谨慎,因为魏帝这个血淋淋的前车之鉴便摆在眼前。
当初魏帝同样率军击破了戎人的主力大军。
奈何楚王谋反作乱不得不选择秘密撤离,而戎人愣是迅收拢好溃军反败为胜。
万一戎人又使出这一招,薛云都只能自食其果。
“是!”
余贵二话不说道。
接下来两天的时间里。
营寨里的士卒都难得迎来一段放松安宁的日子。
说休息便是休息,只要不违反军纪自己想干嘛就干嘛。
而火头军那边从早到晚都有准备丰盛的餐食,饿了随时都能过去吃。
胡山则比较悲剧,由于皮肉筋骨严重拉伤的关系,这几天都只能躺在帐篷里调养。
“阿山,明天就要集合回去了,你这情况还撑得住吗?”
一直照顾着儿子的胡老汉看到卧床不起的胡山,顿时忧心忡忡道。
上面已经过话。
受伤不适合行军的话可以留在营寨养伤,直至养好再归队。
可是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任谁都不想留在营寨。
大家都知道营寨是直面草原戎人的桥头堡,随时都需要面临戎人的威胁。
即便没有,日子都过得异常枯燥乏味。
一帮大男人,连个女人都没有。
闲的时候都能蹲地上数蚂蚁,换了谁都难以忍受这样的生活。
“没事,我撑得住,只是平常活动不能用力罢了。”
胡山同样不想留在营寨,爬他都要爬回幽都府。
“行吧,你也别太勉强自己,免得留下什么后遗症状。”
胡老汉不由叹了口气。
哒哒哒——
忽然,帐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顿时吸引了父子俩的注意。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在营寨纵马?”
胡山下意识嘀咕了一声。
根据军纪条例规定,非战争期间任何人都不允许在营寨纵马,除非有特殊情况。
“估计是禀报紧急军情的斥候吧。”
胡老汉想了想,在他印象里凡是胆敢在军营纵马的基本都是传递军情的家伙。
因为对方确实有特殊情况,往往都能免于责罚。
“紧急军情?难道是戎人又来了?”胡山皱眉思索道。
“不太可能,据说戎人大军已经让我们给打废了,基本没可能再卷入重来。”
胡老汉摇了摇头,他在军队里虽然职位低,但资历还是有的。
有资历就意味着有人脉,哪怕人脉不多也是人脉。
所以他想要知道一些内情实在太容易了。
“不是戎人……难道……”
胡山喃喃着,眼睛陡然瞪大。
“幽都府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