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这才是真正的魔法!殿下这是把魔法用活了啊!”
当最后一批士兵神清气爽地走出浴池时,整个军营的氛围已经完全变了。
战士们穿着干净的战甲,头还带着湿润的水汽,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难以置信的喜悦。
“我做了十年军伍。”
一个百夫长抚摸着身上干燥温暖的铠甲,声音有些哽咽。
“第一次打完仗能洗上热水澡,还能穿上干净衣服……”
费德西尔收起法杖,看着眼前这支焕然一新的军队,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
他知道,今夜之后,这些将士将会成为他最忠诚的追随者。
因为他们终于明白,自己追随的不仅是一个强大的统帅,更是一个真正在乎他们死活的主君。
夜风中传来士兵们欢快的歌声,伴随着袅袅炊烟飘向远方。
在这片刚刚经历血战的土地上,魔法第一次展现了它温柔的一面。
营帐内炭火噼啪作响,蒸腾的水汽中带着皂角的清香。
三位千夫长联袂而来时,费德西尔正就着油灯擦拭龙鳞枪。
青年统帅仅着素白衬衣,湿漉的黑贴在额角,看起来更像文质彬彬的学者,而非白日里那个用兵如神的将领。
“殿下!今日三战真可谓……”
格勒男爵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汇,菲德尔直接单膝跪地。
“末将征战二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用兵!”
俞刳干虽未言语,但灼灼的目光已道尽一切。
费德西尔轻笑摆手,示意众人落座。
他提起温在炭火上的茶壶,为每人斟了杯热茶。
“说说看,你们最好奇哪一处?”
三人对视一眼,格勒率先问。
“汉斯也是沙场老将,为何会中如此明显的诱敌之计?”
“因为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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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德西尔指尖轻叩桌面。
“我研究过汉斯的所有战例。此人每战必争头功,尤好生擒敌将。当他看见‘溃逃’的王旗时,就像饿狼见到鲜肉。”
他啜了口茶。
“再者,我带他跑了一整日,让他亲眼见证角马的度,这反而成了最好的伪装。”
俞刳干若有所悟。
“所以他认定我们只会逃,不会战?”
“正是。”
费德西尔点头。
“更重要的是,我故意让他在磐石镇休整。若他真是良将,必会严明军纪,让士兵养精蓄锐。但他却纵容劫掠……”
青年统帅眼中闪过冷光。
“当一支军队开始祸害百姓时,就离败亡不远了。”
菲德尔迫不及待地追问。
“那减灶之计呢?殿下如何算准他会在那时出击?”
帐内烛火摇曳,映得费德西尔眉眼深邃。
“你们可注意到,我是在镇中狂欢最盛时下令减灶的?”
见三人摇头,他继续道。
“汉斯虽在饮酒作乐,但必定派了哨监视我军。当他看见灶火渐灭,第一反应必是我们要趁夜遁走。”